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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号床终于出手阻止。
五号床:&ldo;好了,你别闹了,窦隐要是能决定黑猫在哪儿,我们在就不懂怕这事儿了。
&rdo;
四号床:&ldo;对!你当然不怕,因为老子会比你先去死,等老子死了,我看你会比我现在都还要孬!&rdo;
五号床有点生气:&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四号床:&ldo;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还有,如果我们都逃不脱那只猫的诅咒,死在最后面的肯定是窦隐,看在平时大家都是兄弟的份上,我本来不想多嘴,但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提出来。
&rdo;
四号床将还抵在墙上的窦隐甩手扔到地上,指着破骂:&ldo;才开学的时候,你丫最后来,却抢着要了六号床的位置,黑猫是你从外面捡回来的,我们只见过一面,剩下的关于它的一切事情,都是从你的嘴巴里面听说。
第一个发现一号床的是你,提出死亡规律的也是你,阻止我们去报案依旧是你,说什么不能把外人牵扯进来,怎么就这么巧呢?任何事情都是你冲在了前面,任何事情你都能解释得有理有条,窦隐,我实在是很纳闷啊,杀人的是黑猫,还是你?&rdo;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进窦隐的脑袋里,疼痛不已,让他把自己当做一摊烂泥一样地搁置在地上,有些长了的刘海搭下来,稀稀疏疏的遮住了眼睛,偏灰色的瞳孔,无神地看着阳台那扇透明玻璃门‐‐一个刚好能瞧见图书馆的角度。
&ldo;是黑猫?还是你?&rdo;
五号床怕事情搞大,拦在二人中间,咬牙说道:&ldo;你骂他有什么用?你骂他你就不用死了吗?&rdo;
确实,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在发泄而已,问题得不到解决。
四号床看着窦隐那颓废模样,搞不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憋住一口气,狠狠地摔门走了。
明明应该是早晨,大好的、充满希望的时间,天空却灰蒙蒙的,空气湿润阴冷,很不舒服,看样子,估计待会而就会下雨。
这个过渡性的季节里,一旦下雨,温度就会急剧下降,空气包裹着霜雪一起袭来,让人浑身颤抖。
五号床看了一眼脏地板上的窦隐,摇摇脑袋,也跟着离开了。
大约半小时后,窦隐才用纤瘦的双手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书桌上乱糟糟的笔记本‐‐笔记本很普通,是每个学校旁小商店的标配,两元五角钱一本,颜色虽然有很多可供选择,但都不好看,格外显老气,放在任何地方都毫不起眼,会买的人大概分两种,一是没钱,二是没脑。
窦隐拿起这个本子,翻开,双手放在顶部订装线的位置,然后,&ldo;唰&rdo;的一声,将它撕碎了。
第一次做这种事儿需要勇气,而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未来的无数次,只需要&ldo;惯性&rdo;。
白色的纸片沫漫天飞舞,上面还残留着他辛苦奋斗几天,才总结出来的规律。
可是总结出来是没有用的,总结不是阻止,更不是逆转,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会死得明白,死得有准备,死得,充满绝望。
&ldo;轰‐‐!&rdo;
打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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