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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之行圆满成功，方丽娜得意非凡，挤了挤眼睛，“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

他眯起眼睛。

“看见叶驰敏了呗，小媳妇似的拎着一堆东西，你可真行！”

朱朝阳忍不住抬头，光秃秃的老楼上一个崭新的空调外挂机十分惹眼。

方丽娜见他一脸春心荡漾，啧啧地笑他：“你当初写日记说喜欢人家还不承认，不够意思。”

他一只手把着车窗，正色道：“你可千万别和你爸说，我妈还不知道呢。”

“你还那么听你妈话啊。”

方丽娜狡狯地笑。

“不是，她也没跟她爸说。”

方丽娜蹙起眉毛，“她爸有你这样的女婿还不满足么。”

这马屁拍得朱朝阳甚是受用，嘴里却说：“她爸想让她毕业留在北京，找个当地户口的。”

“你又不是留不下好好，我替你保密。”

方丽娜一口答应。

“谢了。”

叶驰敏站在窗前，望着楼下谈笑风生的两人，手里的水果刀滑了一下，险些削到手指，她拉上窗帘，薄薄的碎花棉布挡住了炽烈的阳光，房间显得很阴凉。

她把牛奶倒入玻璃碗，又搅了两勺蜂蜜，准备做水果甜羹。

朱朝阳一直喜欢吃甜食，或许是因为，他小时候吃过的苦太多了。

“你在做什么？”

朱朝阳关上门向她走去，刚才和方丽娜的一番谈话让他心里痒痒的，秘密恋爱固然刺激，但谁也不知道的秘密也不成其为秘密。

“糖水。”

叶驰敏从冰箱里端出一个漂亮的玻璃碗，同时看见了朱朝阳手里的花束。

怪不得，方丽娜的车走了半天他才上楼，原来是去买花了。

“正好路过花店打折。”

朱朝阳面不改色地撒谎，叶驰敏也不拆穿，放下糖水，去找了个大玻璃杯子装上水，把花束打开，去根，插在瓶子里放在卧室的窗前，正对着床头。

她为什么放在这儿？是要让谁看见吗，朱朝阳心里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糖水看上去很好喝，他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又甜又凉，和小时候吃的一样。

“怎么样？”

她回头，眼睛里全是期待。

“还行。”

他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她眨眨眼，“太甜了么？还是不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