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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德愣住,茫然地看向檀香:“眼熟么?”
可是这方子是他的师父熬了两宿,从累叠如山的医书里寻出来的一道古方,今儿一早才郑重其事的写出的。
他还记得自家师父当时捋着胡须,自信满满地说,此方难得,定能教那冷面男人对他刮目相看,不至于真的砸了医馆的招牌。
怎么这会儿容姑娘和她身边的小丫鬟好似都早见识过这难得一见的古方了?
檀香没有多言,自去取了另外一纸折放整齐的药方出来,纸上字迹力透纸背,龙飞凤舞写着的内容和张玉德的这一张相差无几。
“呶,这是两天前小、沈公子为我家姑娘诊脉后开的方子。”
檀香指着最后两味药,说,“要说不一样,也就差在这儿了。”
张玉德看着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药方,震惊地瞪圆了眼睛。
师父花了好几日才整理出来的古方,那一位居然两天前就已经信笔写了出来?
震惊之余,张玉德也心中纳闷。
既然那位爷医术了得,怎的今日又特意派人去医馆,难道只是为了砸了他师父的招牌么?
张玉德细细地对比了药方,半晌,他才悻悻地收回了陈大夫写的那一张,轻咳一声道:“沈、沈公子的药方其实更适合姑娘的身子。”
陈大夫是循着前几日救人时的脉象开的方子,细微之处难免有所偏差,倒不如沈临渊那一纸药方药性温和,更加适合滋养容嬿宁的身子。
他的话音将落未落,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时雪笑意盈盈地进屋来,刚好听到张玉德的话,当即笑容更盛,道:“爷的方子自然错不了,那可是风神医特意调配的。”
风神医?
张玉德闻言眸子一亮。
说起来,他师父的方子就是从行医世家风氏老祖撰写的典籍里搜罗出来的。
他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看向时雪,搓搓手道:“敢问姑娘,那位风神医可是济阳药神谷的传人?”
时雪抿嘴一笑,“这我就不知了。”
张玉德犹不死心,“那神医的名讳……”
少年一张脸上写满了兴奋,时雪不由挑了挑眉,道:“风眠。”
“风眠、风眠,传闻正好能够药神谷的第二十八代少谷主,能够医死人肉白骨,能和阎王抢人命呢……”
张玉德两眼放光地看向时雪,“我、我、能见一见风神医吗?”
见自然是见不到的,人这会儿还在盛京的温柔乡里呢。
时雪见张玉德已经诊完了脉,恐他在此聒噪,扰了容嬿宁的清静,便三言两语将人打发走。
檀香将张玉德送出去,转回来时见了时雪,犹犹豫豫的还是忍不住问道:“时雪姐姐,今日怎么会是外头的大夫来给姑娘诊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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