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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中午十二点飞机落地,郁承在香港停留,怀歆则转机回北京。
航站楼里撒下暖洋洋的日光,照见怀歆的发尾都莹上了一圈金灿灿的边,郁承微俯下身与她视线平齐,摸了摸她的脑袋,很温柔地叮嘱:“你好好的,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回来。”
“好。”
怀歆在这种时候仍旧是乖顺懂事,什么也没有多问,依赖地埋进他怀里,“我等你回来,哥哥。”
他低笑一声,唇逡巡过她敏感的耳垂,轻触了触,狎昵道:“记得想我。”
满意地看到她耳尖红了,郁承为她整理好衣领,又细心地捋好她翻折的书包带子,嗓音低缓:“去吧。”
郁承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愈发渺小。
往来都是匆忙的旅客,他忽地生出一种再也抓不住她的感觉。
蝴蝶要飞走了。
但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远远地,怀歆回过头来。
大概是没想到他还站在原地,她讶异一瞬,很快踮起脚尖,兴高采烈地朝他挥手。
郁承笑了笑,不确信她是否也看到,但他感觉得到她也笑了。
人来人往时而淹没了她,怀歆的身影在那伫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了。
-
郁承到达高级病房的走廊里时,正好看见许琮从里面出来。
抬眸看见他,她明显松了口气,但还是斥责:“晚了这么多,你究竟跑去哪里了?”
郁承不答反问:“父亲情况怎么样。”
“缓和下来了,还在睡觉,”
许琮略微有些心有余悸,“昨天幸亏林医生在场,正好来复查。”
她顿了顿,“你大哥和小叔都来看过一次,那两个小的也想来,被我拦住了。”
林医生是他们的家庭医生,自从潘晋岳身体积病以后,就按时来为他诊断。
郁承点点头:“我会找人给他谢礼。”
许琮不咸不淡应了声:“快进去吧。”
郁承抬步要走,经过她时又被她叫住:“等会儿。”
空气中泛着轻浅的栀子花香。
许琮盯着他,好似在审视,过了片刻冷不丁道:“你和什么女人在一起?”
郁承面色未变,温声掀起唇角:“随便玩玩。”
“说的轻巧。”
许琮冷哼,“这次你因为她差点误了事,你最好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人。”
郁承不答话,许琮眯起眼,不悦道:“难道我还没资格过问一个狐媚子的事了?”
郁承淡淡看了她一眼,这才垂下眸,轻笑一声:“怎么?难道父亲每谈一个情人也都要同您报备?”
“你——”
自郁承获得潘晋岳部分信任之后,便感到他没以前那么好拿捏了。
她想要往后一直荣华富贵,还真得倚仗郁承,而他心里也明白得很,现在拿这件事当底牌。
许琮瞪眼指着他,没能说出后面的话。
她声线略颤抖,郁承却绕过她,从善如流地说:“阿爸随时会醒,我先进去了。
您陪护了一夜,好生歇息吧。”
……
房间整洁宽敞,角落里放着各色鲜花水果,郁承打发了两个护工,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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