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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的看了眼绣楼上的少女,生着难得的好颜色,就连他这种年过半百的他都忍不住晃了晃神,一般的闺阁小姐遇到这场面,恐怕早就吓得六神无主,可她竟然还能沉着冷静的和他交涉。
此女日后必然嫁入高门,前途无量,犯不着得罪她,况且刺客要真潜入她的绣楼中,她断然不可能如此平静。
罢了。
“姚尚书说的是,京城最近动荡,刺客还未抓住,还望尚书多加些护卫,也好保护小姐安全。”
“多谢林统领提点。”
一群人声势浩荡的来,又声势浩荡的走。
“父亲。”
眼见尚书的视线往这边看来,安今心里突然提起,害怕他派人上来。
没想到尚书却是甩袖斥责,“以后不准随意开窗。”
安今抿唇,愈发感到窒息,“女儿知道了,今夜叨扰父亲了,父亲早些休息吧。”
随即连忙关上了窗,生怕尚书会封了这扇她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窗户。
大半夜闹着一出,尚书的心情自然不会好,吩咐着护卫好好守着小姐,转身离去。
绣楼重新恢复平静,安今才有空去看巩越的那边的情况。
男人曲着腿坐在她床尾的脚踏上,他低着头用剑撑着身子,垂着的发丝挡住了他的面容,看不清神情。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回应,她缓缓靠近,伸出一只手试探的点了点他的肩头,“你还好吗?”
忽然她的手猛得被攥住,随后对上了一双冰冷充满防备的眸子。
少女乌发如缎,面上未施粉黛,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眼睛因为害怕瞪圆,手腕还被男人攥着,整个人透着柔软可欺的意味,外衫还只是简单的披在肩上,仿佛一解就开。
安今心里发毛,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什么大型猛兽锁定。
她的手腕被男人攥的生疼,泫然道:“你……你放开我。”
男人立即松手,他摘下面罩,露出失血过多有些苍白的脸,“抱歉。”
安今愈发肯定他现在的状态不对劲,空气弥漫着的血腥味浓郁,她问道:“你受伤了?”
“嗯。”
他眉峰紧皱,显然此刻并不好受,额前渗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安今问:“严重吗?”
“还好。”
安今不信,他这幅站不起来的样子怎么也不像还好,她去翻了翻柜子,找到了上次用的剩下来的金疮药。
“你伤到哪里了?我有药。”
巩越避开少女的视线,“在背上。”
安今捏着药瓶的手微紧。
伤在背后的话,他自己肯定没办上药,难道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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