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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宁辞走到门边对容炀说。
“嗯,好。”
容炀还在整理自己的衣物,回过头,“晚安。”
“晚安。”
傅宁辞转身替他带上了卧室的门。
关门声在背后响起的那一刻,容炀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他维持着一个半蹲的姿势,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走到阳台上。
傅宁辞给他安排的卧室在二楼,正对着自己的那一间。
房间的面积挺大,估计是把卧室和书房直接打通了。
阳台外面有棵香樟树,生得枝繁叶茂。
容炀抵着栏杆,探出身,把离他最近的枝条拉过来,从上面取下一片叶子,然后轻轻地吹了口气,枝条立刻疯长起来,像是植物生长记录片里的快镜头,很快,就延伸到了另一侧的阳台上。
容炀拿着那叶子走到书桌旁坐下,就这短短的几步内,树叶开始变得透明,像是墨绿色的琉璃,叶脉下流淌着悠悠的光,然后上面渐渐现出了傅宁辞的身影。
他还没有睡,换了身浅灰色的家居服,鼻梁上架着副黑色金属框的眼镜,手里抱着笔电正倚着床背在看各族的报告。
估计是有点困了,傅宁辞一边看一边打哈欠,中途还起床冲了杯咖啡喝。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钟头,容炀看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才把笔记本一合,眼镜也没摘,伸了个懒腰,裹着被子往下挪了挪,探出手关了灯就睡了。
容炀看着那片叶子上的影像变成了一片漆黑,从行李箱里拿了个木盒子将它放进去,那个盒子里还装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鹅卵石,五颜六色的羽毛,甚至还有一颗小小的纽扣……容炀看着那些小玩意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很柔和。
“先生。”
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突兀。
容炀的脸色蓦地阴沉下来,他一把将盒子盖上,走到桌前用手指在水杯里沾了一滴水弹开,空气中形成了一层无形的水膜,温度都在一瞬间低了不少。
“你来这里干什么?”
容炀转过头,阳台的玻璃门边靠着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长相倒还算英俊,就是眼睛大得有些诡异,半长的头发披在肩上,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那男人站直了身体,垂着手,微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我又找到了一条龙脉的下落,特意前来和您汇报。”
“舒赫。”
容炀没有理会他的话,淡淡地说,“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哪里能来,哪里不能吗?”
“我查探到星君已经熟睡了,又实在事出紧急,所以才敢冒险前来。”
舒赫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说着便要跪了下去,容炀手往上抬了一下,他的膝盖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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