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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赫问。
“什么都不用,远远守着他就好。”
容炀轻声说,“不要让他受伤,不要让他出事,只要他平安地度过这一辈子就好了。”
容炀又离开了,舒赫安排了一只麻雀一只兔妖跟着傅宁辞,偶尔他自己也会去看一眼。
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有什么特别,长得倒是很好看,几乎可以说是漂亮,但别的和其它孩子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每天追猫逗狗,抄作业打游戏,上课迟到就翻墙进学校,舒赫碰见过一次,简直发笑。
可每当舒赫觉得这就是个普通人的时候,又会想到那天晚上的容炀,哪怕这些年他真的一次也没有再出现在傅宁辞身边,舒赫也能够感觉到,他视他如珍宝。
傅宁辞就这样长大了十八岁,有天那只麻雀精慌慌张张地来找舒赫,说傅宁辞出事了。
他急忙赶到医院去看,却发现许久不见的容炀竟然已经到了。
他站在病房外,容炀设了结界,病房里空无一人。
舒赫第一次感觉到傅宁辞的身上出现了很奇异的力量,但他一直在吐血,好像很快就要死去了,容炀费了好长时间才止住,傅宁辞身上的力量也再次被隐去了。
容炀面色苍白地去洗了身上的血迹,看到了门外的舒赫,叹了口气说,让舒赫可以把安排的都撤了。
舒赫不知道容炀用了什么办法给自己另找了个身份,光明正大地陪到了傅宁辞身边去。
他也是那时才猛地意识到,哪怕三百年的时间过去了,容炀依然是初见时清俊无双的青年模样,一丝改变也无。
舒赫想傅宁辞这一病对容炀来说也许算是好事,毕竟他总算可以有个光明正大的借口跟自己妥协,哪怕舒赫并不知道他在坚持着什么。
龙脉还没有找齐,容炀既然亲自去了,舒赫也就没有再管傅宁辞的事。
谁知过了几年,又出了变故,一天容炀匆匆而来,带着一个昏睡的男人,他让舒赫开了祭坛,将那人安置在祭坛之下,任何人不许靠近。
容炀似乎受了重伤,连唇上都没有一丝血色。
舒赫让他留在妖族调养,容炀却让他不用管,安顿好那个人,便离开了。
舒赫实在不放心,偷偷跟了上去,容炀功力的确大损,居然没有发现他。
他化了原型躲在树上,隔得远远的,看见容炀坐在傅宁辞的床边,傅宁辞好像说了些什么,然后容炀凑过去,吻了他。
舒赫不敢再看下去了,也可能是不忍心,匆匆跑到了小区外。
容炀没过多久也出来了,神色看着无端的落寞,舒赫想了想,迎上去,容炀看见他也没太惊讶,只是淡淡问了句怎么跟来了。
舒赫犹豫着问,是否需要再安排……
容炀打断他,摇摇头,说不必了,他转身消失在了街角。
舒赫在原地站了半晌,正准备离开,却看见一辆救护车驶来,担架上抬出一个人,是傅宁辞。
舒赫吓了一跳,容炀早已没了踪影,他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跟着去看看。
傅宁辞这次的症状和四年前很像,但又不完全相同,来势汹汹,更胜当年,也没有谁再来遮掩了。
一周以后,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傅宁辞的病房,舒赫认得她,巨门星君,杜若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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