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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州寒冷,他本也有些许不适,再加上刻意在饮食上做些文章,等过了三月,都中派人来查探时,人已经消瘦了不少。
又提前饮了些冰水,深夜立在窗前吹了整晚的冷风,来使见他清瘦单薄,倚在床上似乎咳得坐都坐不稳,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又让随行的大夫问了诊,也的确病着。
夏启为世子时温良恭俭,素有贤名。
来使也知道他此番被贬,着实无辜,又看他这般情状,心中愈发同情。
回去便上报,说夏启只怕是水土不服,又忧思过重,故而久病难愈,还望王上能宽慰一二。
很快,都中便送了令书来,减了亓州上缴的税赋,又赐了不少金银药材,让他安心养病。
到了腊月,夏启上书给先王后修庙一事,自然也准了。
第二年开了春,夏启便借着修庙一事,开始暗中贩盐招兵,又以姚恪行事不当为由,让他去山中主管修庙一事思过,实则暗中练兵。
如此三年过去,虽然中途也几番陷入困境,最终也总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从关外购的粮草马匹送到了,马匹已经送进了深山的草场养着,粮草也储进地宫了。
另外,我曾写信与殿下说怀疑有细作在,查出来了,是新招来的疱人,我已经将他了结了,也另拟了假的消息送出去。
“姚恪趁着夜色,回城中与夏启复命,又把近日各项记载交给他看。
夏启接过册子,只是放在一旁,打量他道,“上次你来,已经四十三日。”
”
是。
“姚恪点头,“军中一切都还好,银钱也还宽裕,所以上月未来。
我想等过些时日,再招募些士兵”
夏启打断他,“我知道军中无事,是想问子恒好不好?”
“我也好。”
姚恪犹豫一瞬道,”
只是时常挂念殿下,殿下日夜思虑,处处周旋“
“前面一句便够了。”
夏启笑一笑,朝他摊开手。
姚恪上前一步半蹲着握住他的手掌,夏启把他拉起来,将自己的椅子分了一半与他坐,侧向他道,“子恒,是我累你。
年前姚老夫人去世,你也未能回都奔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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