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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丢边跟着的一群人走过去看介绍牌,弄得他们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介绍牌上写着它的学名,岩燕,它并不是没有足,只是太过纤小,藏进了羽毛里,所以看不见。
傅宁辞想这就好像脆弱和孤独,只要自己主动藏起,旁人也就以为你无坚不摧了。
可那张金属牌上却还写着这种鸟其实也有栖身之处,虽然在悬崖峭壁之上,但也足够安歇了。
那么他呢?他该歇在哪里?
回去的路上,傅宁辞一直神情郁郁,苏姚姚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从何说,只能说没事。
又问他为什么没精打采,傅宁辞想想说,有点累了。
苏姚姚说累就休息啊,反正案子也差不多结了。
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听苏姚姚在旁边嘟嚷着骂他说,资产阶级,你一个人住两层楼的别墅诶
傅宁辞将容炀抱得更紧一点,他想两层楼的别墅有什么用,永恒的生命又有什么用,这才是他的阿勒山顶1。
他像是一路奔波的旅人,多年的颠沛流离总算过去,他到达了自己的栖息之地。
哪怕外面依然洪水滔天,哪怕前路仍旧满是荆棘,至少现在他可以好好地睡一觉,做个美梦了。
这一觉睡得极沉,天亮的时候,傅宁辞才被说话的声音惊醒的。
他揉着眼睛,屋里的灯还没有开,只有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身边的床铺也还没彻底冷下去。
容炀应该也才刚起,站在门边和钟霄说话。
门只拉开了一半,容炀站在那里又挡住了,钟霄根本看不见里面,自然不知道傅宁辞在。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高,傅宁辞也听不太清楚,只觉得钟霄的语气好像很恭敬的样子,比昨天面对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钟霄不是算容炀的长辈吗?傅宁辞不太清明的脑子闪过这个念头,还是他对谁说话,都是这个样子,天生的?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轻轻翻了个身,手掌在容炀睡过的地方抚过,那里还有他身上的余温。
傅宁辞记得昨天抱着容炀,他身上的温度似乎要比自己低上不少。
他乱七八糟地想,大概是有点体寒,苏姚姚认识不错的中医,回枫江以后找来给他调一调,局里面应该也还有丹药,找找有没有他能用的
傅宁辞怕自己忘了,一面想着,又摸过手机记在备忘录上,字打完,容炀也关上了门过来。
“吵醒你了?”
他有点抱歉地低声道。
“没有。”
傅宁辞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七点过,“本来也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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