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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脸通红,拿在手上的木棍重重的敲打着。
桂秀以为朱阅武是要抓住她的过错不放,就索性把棉袄全部解开,露出了上身和du皮,拉着朱阅武的手,说:“您已经看见我了,您说怎么办都可以,只要不说出去,我保证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说着就拉着朱阅武的手,好像要朱阅武伸手进去检查。
朱阅武马上回过神来,意识到这分明是要拉拢他,包庇她。
朱阅武真有点骑虎难下了,被桂秀拉拢那个罪孽是不轻的,如果不接受他的拉拢,她可能会立马哭闹着说长道短,生出想象不到的是非。
桂秀见朱阅武面色有些犹豫,就进一步大胆的靠近他,把他的手带进了她的大襟里,摩挲着。
朱阅武毕竟是个男人,再也绷不住了,桂秀随便往后一躺,朱阅武就在桂秀的带动下,做了他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
完事后,朱阅武就对桂秀说:“你家里的情况我知道,娃儿多,娃儿正在吃长饭,但是以后不能再这样偷仓库的粮食。
这些粮食是全队人的命根子,如果我不能尽到责任,我这条命都抱不住了。”
看了看桂秀没有一点反应,就加重地说:“你以后不要再单独进仓库,必须要和翠英一起来。
今天和以前的事情就此了结了!”
桂秀答应着,挑着装好的猪饲料走出了仓库,去称重记账。
让朱阅武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桂秀后来虽然与翠英一起来装猪饲料,却更加隐蔽地偷装细粮。
原来,在南方为了让队里的粮食种子安全过冬,又不被耗子损坏,就用稻草精心地编织成稻草包,农民称为茅包,把各种粮食种子分装在这些茅包里,再按照顺序把茅包摆放好。
每个茅包都称了重,记下了上茅包的时间和谷物的类别、重量。
待来年开春的时候,就打开浸泡、下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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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阅武只需要每过一段时间,用木棍敲敲茅包的四周,就知道这些茅包里面保存的情况。
有一天水利工地回来人,领了粮米食油后,朱阅武又拿着木棍敲起茅包来,他敲到装稻谷的四个茅包没有了嘣嘣嘣的响声,心里就开始打鼓了,再敲到装大豆的两个茅包时,外面露出了裂口,用手一推就瘪了。
他也不知道整个失去了多少,于是就一个人架好木杆秤,用大绳系好竹箩筐,一个一个茅包过称。
总共算起来谷物失窃了两百多斤,大豆失窃了50多斤。
还有其他的茅包一看也有问题,他根本就没有勇气再往下敲打、称重了。
这一夜,仓库里的灯到天亮前才灭。
第二天翠英和桂秀去仓库领猪饲料,发现朱阅武的门没有打开,翠英敲他的门大声喊叫,却没有人应声。
后来有个年纪较大的男人从仓库走过,看到两个女人叫门的情形,便走到跟前帮忙叫,还是没有反应。
来人就推测说:“是不是阅武大叔回家去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从他家旁边经过,帮你们到他家里去问问。”
过了一会儿,朱阅武家里来人说,他一般这个时候是不会回家去的。
于是就大声叫喊、敲门,后来就把门用力撞开。
才发现朱阅武吊在他床铺上面的木梁上,床上放着他经手的仓库的账本。
家里人就大声嚎哭起来,几个人合手把他从木梁上解下来,发现朱阅武的全身就像冻硬了一样,不知是什么时候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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