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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的婆娘红芬就坐在翠英的面前,也没有抬头,脚在地上不停地画着,好像在想心事。
她家里虽然没有老人,但是老人分家了,跟小儿子过,就离她家不远,和有老人是一样的。
红芬确实是被翠英的话打动了,人家孤儿寡母都有这样的觉悟,她是真心觉得很难堪。
因为她是队长的婆娘,她应该带头才好,结果落在了翠英的后面不说,还在七上八下的犹豫。
只见红芬红着脸抬起头来,说:“我也想好了,叫我家里的老人过来帮我看娃儿,我报名上工地去。”
女人们都把眼睛看着红芬,虽然并不感到吃惊,但毕竟就在身边,大家都还是很震动。
接着,长坤的婆娘站起来说:“我也自愿报名去,我的大名叫徐春霞。
以前队里的人只知道我很跋扈,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在队里的人缘不好,但是感谢乡邻们的谅解,给了我重新做人的机会,我这次要上工地去,做个像样的人。”
有了三个人的报名,没有报名的年轻女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长银的婆娘说:“把我写上吧,我叫传琴。
虽然我家的老人有些不愿意我去,但是我也要向翠英学习,为队里出一份力。”
后面还有几个女人报了名,但是相比而言,前面的四个:翠英、红芬、春霞和传琴,在村里做家务,出工都是很利麻的,算得上是最好的人选了。
贫协组长当场就确定了她们四人,并说:“如果这四人上去后,她们谁家里有事,我们就再在刚才报名的人中找人去替换。”
这样一说,刚才报名没有选上的人也就心安理得了。
散了会,翠英就连忙到猪场去,一边给猪们喂食,一边把上水利工地做饭的事告诉桂秀。
桂秀听了有些惊讶,翠英家里没有老人,她自己想办法找人看孩子,坚持要上工地去,确实很了不起。
她想到自己为了娃儿们吃饱,做了一些祸害的事,又不敢说出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翠英也没有注意桂秀的变化,只是对桂秀说:“母猪已经满月多天了,要及时把小猪仔与母猪分开喂。
如果你一个人弄不了,就向队里反映,最好是请兰秀大妈隔天上午来帮帮忙,要队里给她记半天工。”
翠英说着,来到了磨豆浆的隔间,好像是收拾什么东西,无意地就在柴草堆里翻出了桂秀藏的那些小用具。
翠英叫了一声:“桂秀姐,这是做什么用的?怎么把竹刮子、水瓢放在这里?还有两个小颈部袋子呐。”
桂秀听了,连忙走过去。
小声说:“这是我昨天磨豆浆后,煮猪食,随手放在这里忘记了。”
翠英说:“这好像不是昨天放在这里的吧,水瓢都快干裂了,我找了几次都没有找到。
还有这两个小颈部袋子是装什么用的?”
桂秀一下子没有话说了,两脸绯红。
翠英说:“你好像有事瞒着我,我们都是女人,你家里娃儿多,缺粮吃,我是知道的。”
顿了顿,很为难地说,“上次公安问了我几次,说你是不是每次到仓库里领饲料回猪场来,胸部就很饱满的,我说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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