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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惊澜放下报告,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开,不让他的手攥成一团,低声喊他:“江汜。”
他动作很轻:“别用力,回血了。”
江汜低头看他给自己清理:“不想认识什么oga了,我谁都想不起来。”
窦惊澜把输液的针头拔了出来,为了分散江汜的注意力,他语调也轻,带着点笑,“那就填我,我哪里比不上那些oga么。”
江汜:“?争宠争过头了窦爱妃。”
窦惊澜慢悠悠地给他消毒,酒精棉片擦了擦他消下鼓包、现在已经发青的手背。
酒精迅速挥发,带走热度,江汜的手本来就凉,这下更是冰。
窦惊澜伸手把他四指握住,极有热度的手压了压他第三节指节,像是一团柔韧的温热覆住了他。
他略微拽了拽江汜的手,让他手背抬高,配合地表演:“陛下让臣妾看看手,你太用力,针头扎进组织里了。”
江汜笑得后仰:“爱妃轻点,朕怕疼。”
窦惊澜一边拍他的手看血管,一边说:“臣妾也就没点钱,身体好长相好还聪明,这都不能让陛下在意向表里写臣妾的名字?”
手像是泡进温热的温泉里,因此另一只放在被子下的手就更冷,江汜笑够了,看着他专注而冷静的表情:“朕怀疑爱妃被脏东西附身了。”
同时,窦惊澜找到血管,重新把针扎进去,动作很快地贴上创可贴,拍了拍他手,收起刚才轻浮的语气:“疼吗?点滴我打慢点?”
江汜摇摇头:“手法比那个beta好多了,刚才那个beta差点把我扎醒。”
窦惊澜揉了揉江汜的头发,从床头抽屉里翻出来一支签字笔,拔开笔帽递给江汜:“我医院的实习做了很久。
签吧,隔离了还怎么打游戏。”
江汜皱皱鼻子,拿过笔,在意向对象栏里填上了窦惊澜的名字:“实习?这么早就找实习。”
窦惊澜接过填完的表:“嗯,穷。”
江汜默默记下。
等到最后一笔写完,江汜放下笔:“你名字笔画好多。”
江汜小时候练过字,端端正正,架构严整,看着赏心悦目。
窦惊澜拿过来看了两眼,手在字迹上摩挲一下:“陛下辛苦,睡一天了现在饿不饿?”
“饿。”
“你手机我拿来了,看看想吃什么自己点。”
江汜开始流口水:“黄焖鸡……”
“自己点吧。”
那人拿着报告打开门,拿那只刚才握过自己的手带上门:“我把这个给医生,一会儿回来,等我。”
交上报告,医生特意翻看了一下最后的名字。
“他填的你?”
医生笑看了窦惊澜一眼,“怎么,上学期你们不是还针锋相对吗?斗得那叫一个狠,怎么现在都变成意愿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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