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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悔恍惚了一下,不着边际地说:“你怎么能不在意?”
江汜放下一直响着unbelievable的手机,问:“嗯?你说什么呢。”
他说话总是带语气词,所以和谁说话都显得亲昵。
郑悔咬了咬唇,还是问了:“你为什么不在意?我……诬陷你作弊的事。”
江汜挑了挑眉,有些诧异:“你竟然承认那是诬陷了?”
郑悔又不说话了。
江汜耸了耸肩,很实在:“反正我也没被诬陷到,你还被我气得不轻。”
郑悔没接话,抿了抿嘴,拿镊子和棉球给他消毒。
江汜被冰凉的酒精棉球接触到脚踝,嘶嘶抽气:“哎哎哎,求求了,轻点轻点。”
“你不是alpha吗,怎么怕疼怕成这个样子。”
郑悔盯着他的伤口,一点点地清洗。
他力道并不重。
江汜皱着眉低头看他:“你不怕疼?话都不能说了?”
郑悔面无表情:“我习惯了。”
他们离得近,这会儿江汜看得更清楚,郑悔比那天雨天气色好了些,但皮肤依然泛着一片不健康的死灰色,再加上身板薄,坐在这里靠近他,像一具带着死气的骷髅:“你是不是想了很久才决定要考场上告我?”
郑悔给他裹纱布的动作没停:“……嗯。”
江汜嗤笑:“真胆小。”
郑悔蓦地抬头,满是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江汜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和他对视:“怎么,我哪句说错了?你喜欢豆包,不敢和他告白,先想着扳倒情敌去了,关键我还不是,有这美国时间不去告白试试,和我搅花花肠子,累不累啊。”
郑悔把他脚踝略干掉的血块一并擦掉,开始拿着镊子沾小片的血点。
江汜看他包扎得差不多,劈手去抓他的手腕,抓小鸡似的把郑悔硬生生从椅子里拽出来,郑悔握着镊子就差扎进江汜胸口,眼里第一次有了慌乱,怒道:“你干什么?!”
“说话啊,”
江汜盯着他,眼神冰凉又无谓,“躲什么,低着头就能缩回你的鸵鸟洞了吗?想一个学期,就只在期末考绊我一脚吗?我考不好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觉得我作弊,形象会在豆包那大打折扣,你就能有机会?你在搞笑呢?”
郑悔愤怒地像要夺回自己胳膊的掌控权,可alpha和oga之间的力量差距太大了,他努力了好几次也没能成功把手抽出来,尖利地反驳:“你不怕窦惊澜知道你这样吗?!
放开我!”
“我哪样,抓一个诬陷我作弊的oga吗?照你的逻辑,我也可以说你在勾引我,被我发现了,要把你教训一顿呢。”
江汜笑了笑松开手,郑悔把镊子碰地砸进盘子里,飞快贴完医用胶带,躲瘟神一样把东西带走,匆匆推门就要走。
他在门前停住,低声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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