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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谨而信…”
傍晚光阴静谧,落日余晖把小院打照得一片金黄,有稚嫩的朗诵声在磕磕绊绊,背一句,忘却下一句。
鸾枝说:“再想想,不然爹爹回来考问,你又不会。”
“出则悌,谨而信……”
元宝挠着光光的小脑袋,想啊想,还是想不起来。
甚苦恼,忙颠颠地栽进鸾枝怀里:“娘,爹爹坏,老‘疼’你,我们不要他回来好不好?”
稚嫩的嗓音,一边说一边眯着好看的凤眸,信誓旦旦。
“呵,臭小子,是谁前儿个还叫我驼他一辈子的?”
话音未落,身后却传来一声磁哑带笑的调侃。
回头看去,只见一袭墨色长裳在风中轻扬,高大而清伟,风尘仆仆。
“爹!”
如意连忙从小矮凳上蹦下,呼啦啦冲到沈砚青跟前,抱住他衣摆不肯松手。
扎着两撮小小的辫子,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和她的娘一模一样。
沈砚青把如意抱起来亲了亲:“乖女儿,可有和弟弟一样不想爹爹?”
“哪里有不想了,我还等你给我抓蛐蛐呢……”
元宝嘟囔着小嘴儿,声音小到只有自个才能听见。
他淘气,平日里是最惧爹爹的,怕被考问背诵,连忙假装瞌睡倚在鸾枝怀里不动。
“爷,放哪里?”
程翊提了只笼子走进来,已经十七岁了,变做个清秀少年。
沈砚青叫他放在葡萄架下的石坛边。
木门儿一开锁,顷刻窜出来一黑一白两只小狗儿:“汪,呜汪——”
脆生生,巴掌大。
“哇——!
软绵绵”
元宝如意连忙围过去蹲下-身子,小屁股翘得高高的,抹狗狗们毛绒绒的脑袋。
鸾枝站起来,走到沈砚青身边,替他拍身上的尘土:“哪里弄来的两只小狗儿,看起来好生面熟。”
“旺财的,一放它回去就四处勾搭,又生了。”
女人的个子娇小,这样近距离贴着,风一吹,她发上的味道便沁入他鼻翼。
沈砚青把鸾枝小手一握,够到唇边:“何物这么香?”
鸾枝不承认,撅着嘴儿:“哪来的香气?是你身上的酒气。
不是说回老宅子吗,又去哪儿逍遥了?”
沈砚青戏谑地勾起唇角,贴着鸾枝耳际吹气:“去翠香楼里喝酒了。”
“你……”
鸾枝气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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