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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目看詹瑎的脸,同那人六七成的相像,恍如那人还在一般模样。
“卿,西北回来倒也不是十分念着朕罢。
不知是何缘由回来的,总要同朕知会一声不是?”
詹瑎张口,正欲辩解几多,又听贺帝道:“一会儿堂罢了,朕随到后堂来,朕也要寻你的麻烦。”
“……”
堂上的情形也好看出来,贺帝的椅凳便放置在了詹瑎这一侧的后上位。
“既那头那么多的椅凳,那朕便同詹瑎做这头罢,宽敞些。”
尚书在位长舒一口气。
这便陛下的态度摆上了,他这主审的人的活计真真好做了不知多少。
一抹额上的汗,惊堂木轻拍一下,中气十足,“升堂!”
而后陈元吉的口语无状之罪,当是重重的判了下来。
流放之刑,去的地方还是詹纶所在的北境,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陈元吉已成弃子,陈家再保不住他,这陈家的四子往后再不会有人提及了。
贺帝这回来得巧妙,叫人摸不透心思,詹瑎想了几回依旧云里雾里的不甚明白。
叫他更为担心一些的,还是贺帝前头言说的,要寻他的麻烦。
原先的正事,到了现在只成了个小事,大事反倒似在后头。
不过这场,将军府赢的漂亮,不论他如何如何被处置,即便做伤病残逃,也是值得了。
……
礼部后堂。
屏退左右之人,贺帝拎了詹瑎进屋。
去了堂上正坐着,贺帝龙袍一甩,不怒而威,“你便没有什么话要同朕解释的么!”
心似鼓锤,砰砰直响,詹瑎皱了剑眉起来,不知答那一处的话为好。
西北的战事到现在也未平息,岑州那边也不是变为了怎样一副样子。
其中一事也是稀奇,贺帝明显便是知晓他回来的事情,西北的事儿朝廷的人不可能丝毫不知晓罢。
“怎么?不知如何同朕解释了么?”
尾音一挑,更为骇人。
硬着头皮,詹瑎答道:“微臣西北遇袭,被当地之人所救,其中枝节现在难以向陛下一一交代,来日定写了折子好好解释清楚。”
贺帝哼呲一声。
果然是弟弟,没有他家兄长的半点儿样子。
“不必了,右军还在西北,西北的战事至少也得三两月才能完,你战逃之事朕先同你记下。
这几个月,你便给朕去御前戍守罢。”
贺帝也是扶额之意。
怪想不通的,旖阳偏偏对这小子上了心,千哄百赖的非扯着自己来瞧这小子。
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颇为俊秀。
可这詹瑎哪里比得上自己心上的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呢。
他九岁承袭地位,至今三十余年,还未真正对一人想对逝去的那人那样上心。
可惜这份心思还未来得及言说几许,他便就在自己的眼前,替自己挡下毒箭,撒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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