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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重复,“不滥杀,不受伤。”
我吩咐他:“碗递一下,”
又大声吼我最右厢房的大儿子,“小涟,出来吃饭。”
沈涟出来时有点阴沉,我没多问,去前面禾木医馆开门了。
齐进每天晚饭后都过来晃,我叫他早点来吃晚饭,他就说要在客栈中陪齐老夫人吃。
到第六天,燕捕头过来吃饭时,在桌上递过来手绘图说:“司户参军托我转告你,他寻到一处宅院,在草市河旁边。”
他点着粗糙的手绘图说,“前面能做商铺,院中有棵很大的乌桕树。
离禾木医馆一里半。
李大夫,你要换住处?”
沈涟听到这里抬头看我,我边往吃白饭的卫彦碗里夹茭白边否认:“不是的,一个朋友要住。
我晚点儿跟他说。”
燕捕头走后,齐进来,我把手绘图交给他。
他大喜,自去找屋主了。
晚上沈涟和卫彦在我的卧房里,又各占一个角落看我的医书。
到睡点,我把小涟推回他自己的厢房。
到第十天,卫彦早上说:“给主人采药。”
我说:“那你去吧,我去给卫候府出诊。”
我去的时候带上了沈涟,路上想起被褚明的事一岔,他尚未进学。
于是在驴车上旧事重提:“开年了,我送你去太学。”
他轻松地说:“不用你送我去。”
我皱眉问:“你不想读书吗?天下再乱,对读书人总是敬重的。”
“要读的,”
沈涟笑着说,“只是不用你送我去。
你的诊金供过我吃食衣裳,省一些。”
就不再开口。
他来了两月,面容不复初来时精致苍白,白皙中透出活力。
街上成群结队的少女们红了脸,推推搡搡打打闹闹地从我们驴车边上过去,总有几双妙目回头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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