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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包括老夫子。
不过他感悟到了老夫子对他的好意,亦不好置喙什么。
在门口时,他见窗台的剑兰盆栽,照顾的很精细,便知老夫子对这几个盆栽应该很上心。
所以忍不住提醒了一两句。
“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几盆剑兰罢了,又不值钱。”
老夫子闭着眼,老花镜被他摘下,他摇着摇椅,悠然自得,自顾自的念诗,“泮宫有丹桂,千载留芬芳。
长沐圣人泽,玉阶秋露凉……。”
“天子曰辟雍,诸侯曰泮宫。”
——《礼记·王制》。
这句话在经学课上学过。
徐二愣子知道,老夫子口中所言的泮宫,实则指的就是县学。
只不过老夫子念的这首诗,他就闻所未闻了,也不明其意。
……
“我还记得太爷爷你背诵的《路遇先生》一篇。”
徐晴有点疑惑,那个年代的学生不应该都是很尊敬先生嘛,周先生只是守旧,又没伤天害理。
她打抱不平道:“这些中学堂的学生怎么能这么指摘周先生……”
说完后,她又觉得不太适宜,毕竟周先生也不是毫无过错,至少嘴臭,不得人喜欢是真的。
“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能跑到讲师寓所去打闹。”
这是她觉得很过分的一点。
新世界学校内的老师,有的确实不招人喜欢。
但学生们,罕少去跑到教师公寓闹事,顶多在背后谩骂几句。
除此之外,极端的个例很少。
“晴儿啊,不一样。”
身处在弘文学堂,灰白狐狸知道,学堂内外是两个世界,“新式学堂们的学生订报、看报、读报,他们是最时兴的一群人,他们晓得更外面的世界,是一种什么样的色彩。”
徐从看了一眼窗外,繁星点点,灯火辉煌,“他们是最早割辫的一群人。
而那时,学堂之外的地方,都没有割辫。”
原来的他,是什么时候割掉辫子的。
大概是清亡之后的十几年,二十几年,记不清了,太早太早了。
话音落下,忽的,徐晴想起了之前她给老爷子说的一句话。
教师现在只是一个职业,因为学校外面的普罗大众学历并不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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