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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梵也不动怒,捡起手帕塞进口袋里,看着他说:“你和我二儿子一样大,不知为何看到你便有些心软,你叫陆榕吧?你和我家那位一个姓氏,也算是有缘分,我看不到也就罢了,我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云之梵那时候是温柔的,陆榕不争气地抓过帕子便擦了擦眼睛。
然而此时的云之梵虽然不曾有一句重话,身上那股身为云家当家人的气场却也让陆榕感受到了他的排斥。
陆榕委屈,但他却没资格说什么。
两辈子,到底是什么都变了。
云之梵的视线落在那双有些破损的鞋子上,顿了两秒钟,才继续说道:“我们需要你来配合做一个鉴定,想必你也想知道你母亲所言是否属实。”
陆榕抬起头,看着云之梵,问道:“如果是真的呢?”
云之梵说:“你希望如何?”
陆榕说:“我不知道。”
云之梵似乎笑了一下,但看不清楚,他说:“那你可以慢慢想,这也不急。”
陆靖安从楼上下来,脸色不太好看,他身边的那只火鸟见到陆榕便要攻击他,尖锐地叫了一声扑腾着翅膀险些抓着陆榕的脸,好在楚西诀反应迅速,消失了的蛟蛇瞬间出现,将那只火鸟甩了出去。
“靖安,你礼貌些。”
云之梵蹙起眉头呵斥道。
“礼貌?他老妈怎么不学学什么叫做礼貌?”
陆靖安年纪最小,脾气也最差,方才他在楼上想方设法顺着网线黑那些带节奏的大v光脑,此时见到陆榕,便是气不打一出来。
楚西诀将陆榕护在身边,淡漠地说道:“与他无关。”
赵舒兰所为,与陆榕丝毫不沾关系,理智的人能这么分析,然而人总不可能是理智的动物。
“他老妈就是想让陆榕进我陆家的大门,你怎么知道不是这小子自己想要荣华富贵?”
陆靖安嘴巴刻薄,说话不留余地,却也是因为他活了十几年还从没见过这种恶心他家人的事情,便更是狠了几分:“楚少喜欢他护着他倒也无妨,但我最恶心的就是这种当婊子还立牌坊的人,想要钱就直说,别成天勾三搭四想方设法进这个圈子,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靖安,你他妈给我闭嘴!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云之梵动了怒气,他知道这个小儿子向来冷眼观世,因着智商高就说话随意,但也从未见他这般刻薄狠戾,云家人因为世代从商,总是比军阀豪门贵族低上一头,所以云家从一开始就对子孙后代的礼仪教养极为严苛,优雅从容已经刻在云之梵的骨子里面,他不允许陆靖安如此无礼。
云之梵指着楼梯口,没有半分商量余地,道:“你给我滚上去,没我的允许不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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