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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倚手拿戒尺,在手中试着拍打,痛感丛生。
她眼神刁钻,烈艳红唇的上翘更是将一团烧在心中多年的恩怨,映在精致的妆容更显毒辣。
挑着柳叶眉,呵斥着。
“跪下。”
蓝馨冷哼一声,面无惧怕地双膝跪地。
伸出手心,露出白皙的小臂。
带有气孔的藤条戒尺打在手心,气流顺着小孔流出,手掌挨着结实的打,十指连心的痛。
蓝馨紧咬着嘴唇,不吭一声。
她想起就在不久前,信就在她身边遭受着比她还要严厉的家法。
做到像他那样凛然还真不容易,如果不是咬紧牙关,肯定坚持不下来。
啪啪的响声,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上。
陈鬼三故作镇定,只是握着拐杖的手紧紧攥着那份疼惜,打在儿身痛在父心。
蓝馨的手掌被打破,现出血痕,又几下藤条下去已是血肉模糊,小臂上也已被打出道道血印子。
满头汗珠的红倚一抹额头,弄花了她精心的妆容,心情却爽到天际,重新挥动着发酸的膀子。
相较于蓝馨就显得淡定的多,她的手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只是背上的冷汗湿透了大片。
信赶到老宅,在书房门口遇到礼。
让他感到事态远比想像的还要严重。
“擅自闯入,会让蓝馨更加受罚。”
礼的提醒让他脚步停顿。
她受罚了?一声似鞭挞的响声闷闷地传来。
是戒尺!
只有他知道陈鬼三的力道有多重,打在身上会有多疼。
瘦小的她根本经受不住严苛的家法。
他不顾礼的阻拦,执意推开门。
眼前的一幕,让他高估了陈鬼三对女儿的宠爱。
她跪在地上,膝前有一滩腥红的血渍,鲜红的血正从她血肉模糊的手掌中滴落。
她的手臂已经抖个不停,仍倔强地抬高。
他不是没见过惨重的场面,甚至于时常与危险、血腥打交道的人。
但眼前的景象让他怵目惊心,只因她是他在乎的人。
他一个箭步夺过红倚手中的戒尺扔在地上,将她推开。
红倚抵不过他的力气,一个趔趄难看地要栽倒在地时,被礼拉起。
红倚气急败坏地嚷叫着。
“三叔,信阻碍家法,连他也一块打了。”
陈鬼三握在拐杖的手松了松,却依然喝斥道。
“信,退下。”
“谁敢动她一下,都别想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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