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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行船令便是朝廷特意颁发的,有这令便能一路通途。
但这令有多难得到,钟岐云也是知晓的,首要便是船帮有上百艘大船,其次嘛
当年刘家太爷可不知是游走了多少次,才得到了这块通行令。
如今失了,只怕难以拿回来了。
说到这里,那刘望才也是有些自责,但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是晚了。
“东家,当初我流落街头无人愿意施舍,您愿意雇我时,我便想着,我还是想拼一把,总不能让
祖上家业就让我这么败了,百年后,我都无言见我爹了。”
钟岐云拍了拍刘望才的肩,笑了笑,“戒了赌一切好说。”
刘望才一乐,“这倒是。”
午时一过,钟岐云便和刘望才往港口赶了去。
虽说如今大晸朝海运衰弱,但泉州因地处位置没甚大江大河,内陆往里又是一片山岭,道路不太便利,所以也有一些商船与钟岐云一样冒险行海,只是走的距离不远,来往也只是南北上下二百里内,给临近的几个州运送货物。
不过倘是如此,泉州海港还算是体面,现下正是正午时间,日头正中,海港边上除了钟岐云的七艘船,倒是还停靠十几艘货船,只是位置稀稀拉拉,旗帜也不尽一致,想来不是一个独有。
那些人自是早就瞧见的行制统一的七艘大船,好些人还聚到了船边与守船的船工攀谈,只是钟岐云船上的船工舵手几乎都是杭州人,不懂得闽南语,两方言语不通、沟通不来,比划着手势互相猜着对方所言,远远瞧着实在有趣。
好在钟岐云会说闽南语,等他到了,守船的余周海一行才松了口气。
“钟哥您可算是回来了,这些商户不知说些什么,咱听不懂。”
钟岐云闻言,便转身与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说了几句。
谈下来,不过是问他们从何处来,这么多大船准备去往何处云云。
钟岐云与他简单说了些,那人听闻他们走得这般远,便十分诧异,足足盯着钟岐云瞧了几分钟。
“泉州如今走海的商贩多吗?”
钟岐云想了想还是多问了句。
“本来也不多,但前些时日不知从哪儿来了些像你这般大船商户,说是从北面来,七八搜大船一字排开,总是在这港口上上下下,搬运货物。”
那人回道。
“哦?”
钟岐云这些日子来,还真是没有瞧见多少像他这样整个船队走海的人,“大哥,小弟多问一句,那些都是运些什么货品啊?是不是我这般运些、米粮?”
“那日我瞧得新奇,便多看了两眼,确实有运丝的,但也不尽都是,好些物件都是用麻布口袋装着,也不知是甚么,兴许是不能见光的茶叶、木画吧。”
麻布
钟岐云眨了眨眼,又与这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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