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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惩罚与奖励 juwe nw u c o m（第3页）

&esp;&esp;她挂断了电话，但铃声立刻又响起。

&esp;&esp;她犹豫着，终于还是没有接通。

&esp;&esp;她想见他，可是——还是不要吧。

&esp;&esp;铃声响了又熄灭，不知过了多少遍，她终于接通了。

&esp;&esp;她听到他那边的呼吸有些重，大概是太着急了。

&esp;&esp;“我一直在看我们的照片，打算等到天亮就来找你。

让我回来吧，好吗？”

&esp;&esp;这不是请求。

&esp;&esp;她已经听到了车子启动的声音。

&esp;&esp;“对不起。”

她说。

&esp;&esp;她的声音越发乏力，带着巨大的愧疚。

可看到自己被这人这样在意，心中又升起一股病态的满足。

&esp;&esp;“昭昭，别道歉，我不应该在这边过夜的。”

&esp;&esp;“顾昀……你答应我，不管等会儿你看到什么，都不许不要我。”

&esp;&esp;“怎么可能呢，不要再这样想了。”

顾昀大概已经猜到她又对自己做了什么，可他怜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要分手？

&esp;&esp;他心中焦急，开车都慌乱无比，只想快点见到她。

&esp;&esp;他不知道她从前经历的细节，但他知道，在她抑郁发作时，习惯性地不寻找任何人的帮助，习惯性地自残。

&esp;&esp;她内心的无助是巨大的冰山，顾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彻底消融。

&esp;&esp;也许是一辈子？也许一辈子也好不了。

&esp;&esp;他只怨两人分隔太远，不能立刻抱住她。

他隔着电话，一遍遍地说着，“我永远爱你，永远爱你。”

&esp;&esp;宋昭却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毛玻璃不仅仅是隔开了她和自己的感觉，也隔开了她和顾昀的情感。

&esp;&esp;她听到他的话，看到他的行为，能“推理”

出他应该很爱她，可她一点儿也感受不到。

&esp;&esp;宋昭歪在沙发里，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esp;&esp;“咔哒……”

&esp;&esp;是开门的声音。

&esp;&esp;宋昭觉得自己应该从沙发上站起来，应该扑进他怀里，可却动弹不得。

而他已经快步走上前来，紧紧地搂住她。

&esp;&esp;顾昀拉着她的胳膊，满眼疼惜。

&esp;&esp;宋昭木然地看着他，心里想着：啊，他心疼我了。

他还爱我。

&esp;&esp;他带了小药箱过来，为她处理伤口。

&esp;&esp;宋昭看着单膝跪在地上为她消毒的男人，心中升起奇异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