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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头,“诶,那姐夫……是什么车啊?”
“他啊……”
这一问,还真把许太太给难住了。
许博这部车,既不是出身名门大牌,也不带什么高端配置。
马力够强劲,性能也可靠,不过有时候,尾气污染这些细节难免顾全不周。
他的状态,像一辆任劳任怨的半挂,拖着父母妻儿,卯足了劲头,一路跌跌撞撞的驶来。
闯过雨雪风沙,即便算不得灰头土脸,也一路风尘,经历了足够的磕碰和坎坷。
出行则无悔的路上,够坚韧,够挺拔。
时至今日,祁婧仍不敢说有能力坐上驾驶席,指手画脚的左右他的方向。
或许,一辈子也不会。
在她心里,没有想要驾驭他的欲望,也并不遗憾。
这也许就是女人开车跟男人的区别吧。
在许太太关于人生的图景中,许博这辆宿命座驾浑身挂着彩带,闪着光环,是最浪漫的敞篷超跑,更是最英勇的战地悍马。
然而,有时候,她也觉得他是一辆预约了后半生的计程车,无论多晚都等在那,接自己和孩子回家;
有时候,她也希望纵着他去做一辆旅游大巴,载上一车厢的各色美女,去放飞自我,称王称霸;
也有时候,她梦想他成为一辆拉力赛车,邀请自己做那个任期为一生的导航员,密林原野,大漠戈壁,笑傲驰骋。
追逐着远方,任性在当下!
那么,他究竟是什么车呢?许太太笑了笑,胸口传来微微胀痛,顺口来了句:“配备奶妈的婴儿车!”
“切!”
海棠听了一脸的不屑,“瞧把你美的……姐夫可一点儿不像围着尿芥子转的男人,兄弟几个里面,他可是带头大哥……还婴儿车!
喷牛奶的消防车还差不多。”
祁婧发觉自己的确过于沾沾自喜了,被怼得一点儿不冤,厚着脸皮转移视线:“那,你觉得二东又是什么车?”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两人是有过亲密接触史的,保不齐触碰了敏感地带。
海棠小嘴儿一撇,白了祁婧一眼,竟“咭”
的一声笑了。
“我看他呀!
像个玩不够的卡丁车——”
说着自己先“鹅鹅鹅”
的笑了起来。
那次八人结伴的坝上出游,二东的确是玩儿的卡丁车。
祁婧摇头苦笑:“人家娃都怀上了,论进度可比你们俩还快呢!”
——说都说了,索性光明正大的发表意见。
前尘往事,是年少无知也好,是命运多舛也罢,总该有翻篇儿的一天。
闹也闹了,郁结也解开了,心智也成长了,生娃如果提上日程,小日子也就安稳了。
海棠眼睛瞟着窗外,表情明显一黯,皮笑肉不笑的“哼”
了一声,“听说还是个警花儿呢!
怎么一点儿警惕性都没有呢?”
话里的酸味儿比梅子干儿都止渴了,祁婧更加确定的印证了早就搁在心里的猜想,不动声色的说:“晓晴那丫头挺爽快的,回头带你见见?他们礼拜五准去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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