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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刚开始不是很情愿,反抗得剧烈,于是岑浔端来另一杯掺着安眠药的水,威胁着要喂他喝下。
礼物终于乖了,从抗拒到情难自制的配合,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
岑浔享用了礼物,犹觉不够,担心礼物会再次逃走,就把礼物关了起来。
他的成年礼终究是留下了——直到数年后,他剖开礼物的表皮,忽然发现了礼物腐烂的内里。
岑浔现在回忆起那几天,发现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封霁寒也曾想阻止这段关系的发生,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劝哄着他,威胁着他,想让他从身上下去,可岑浔是什么人,他一旦看中什么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
这么一想,其实也算他自作自受?
岑浔自嘲地笑了笑,不由地想,如果那时能知道封霁寒的来处和目的,他是否还会选择拆开那件礼物?
然而错误已经发生,这个问题注定无解。
童瞑把车开到教师公寓楼下,岑浔下了车,照例先去洗澡,童瞑含笑目送他进入公寓楼后,立即鬼鬼祟祟从身上掏出一个放大镜,快速弯下腰,急切地趴在副驾驶位寻找起来。
片刻后,童瞑伸出两根手指,捏出一根长发,只见放大镜下,这根长发末端为黑色,到了尾端,却变成了雪一般的银白。
很显然,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一个人拥有如此神奇的头发。
刹那间,如同一道灵光闪过,一切不对劲的地方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童瞑喃喃道:“哦豁……原来如此。”
真相只有一个!
有些人表面上是去学车,实则瞒着弟弟在驾校私会前夫!
你说私会就私会吧,两个仇人见面还能干什么,那肯定是打架啊,如果真的只是打架,那有什么不能看的?
可岑浔偏偏不让看,这很明显有猫腻啊!
童瞑一下子就坐不住了,他连全知特技都是为偷窥癖而生,此时看到一个暗藏的八卦在眼前却无法深挖,无异于把他架在火上烤。
不行,他必须偷窥到他哥在跟前夫聊什么!
否则他的每颗眼睛都会焦虑到爆炸的!
所以童瞑收好这根头发,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等第二天送岑浔去驾校后,他假意开车离去,实则把车停在一旁,自己扛着摄像机就翻上了驾校的墙头。
驾校的域主很快察觉到了他的气息,要将他驱逐出去,童瞑立即搬出自己的身份,听到他也是噩梦大学的诡怪后,域主僵硬片刻,也就不管童瞑了。
童瞑稍微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域主为什么这么听话了,他啧啧摇头,调试好他的长焦摄像机,用一种超高难度的姿势趴在墙头,对准远处的岑浔。
镜头里的画面跟随着岑浔往前,只见岑浔拉开车门,却没立即坐进去,而是抱臂对着车里说着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副驾驶下来了一个人,哦呦,正是前夫哥。
猜测得到证实,童瞑愉悦地勾起嘴角:“我就知道……你们别想瞒过我的眼睛。”
封霁寒的神情很不好,从口型来看,他说的是:“玩我很有意思吗?”
岑浔背对着镜头,童瞑看不到他说的是什么,总之他说完后,封霁寒的表情更臭了。
岑浔毫无愧疚之意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过了片刻,封霁寒也坐进了副驾。
童瞑正遗憾拍不到更多时,岑浔忽然又出来了,并且绕到了另一侧,打开车门,把里面的人架了出来。
打开后备箱,塞人进去,关上后备箱,回到驾驶座,一气呵成。
事情的发展方向太出人意料,童瞑一时之间满头都是问号:“???”
不是,怎么忽然变成绑架了?
很快童瞑就想起了岑浔进驾校前拿的那支药剂,好家伙,岑浔打的居然是这个主意?!
直接把人绑架回校?
那辆教练车已经开到了驾校门口,童瞑愣愣地看着,便见那车窗忽然降了下来,露出岑浔冰冷的侧脸:“还不上车?”
被抓包的心虚感蔓延全身,童瞑如梦初醒,讪讪从墙头翻了下来,走到车边,识相地向岑浔献祭了他的相机。
岑浔删完了照片,平静地等待童瞑上车,然后重新挂挡,打了一把方向盘,往噩梦大学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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