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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余辞犯什么神经,只能一昧的挣扎抵抗,但也不知为何他却像多年前一样,对眼前的人没有半点的抵抗能力。
那是力量和技巧的悬殊,余辞似乎很了解要用什么手法去擒住他的目标就像他很轻松地把林昱晌抵在墙上一样。
几乎在他的头靠过来的一瞬间,林昱晌在他身上闻到浓厚的酒味,他知道他醉了,但这不是一个能让他为所欲为的理由。
「放手。
」林昱晌强迫自己冷静道。
余辞却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逕自将嘴唇吻上林昱晌白皙的颈间。
顿时迟来的危机感充斥了林昱晌的大脑,他大吼着让他放开,他甚至希望引来任何人的关注,让他得以逃出这个让他窒息的触碰。
几乎是在瞬间回忆如潮水般涌上,他被绑在椅子上拚命挣扎,他不能容忍眼前这人对他所做的一切,耻辱的痕跡蔓延上脖颈,一个个青紫的痕跡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他想像十多年前一样催自己呕吐,却突然想起他已经五个小时没有进食。
四肢并用的挣扎,不放过任何逃脱的可能,直道余辞的手放在了他裤子的钮扣上。
「这次不信还不能操了你。
」
他怒斥般地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除了惊恐还有惊恐就没剩任何东西了。
他明白此时的表情只会让余辞更加兴分,强迫自己淡定下来,却无用于事。
手中显示拨通的手机掉落在地上发出鏗喨一响,却没有引起埋首在他胸前肆意舔吻的人的注意。
林昱晌几乎绝望地闭上眼睛,不是第一次的后悔自己没学些防身术以防万一,两行眼泪不自觉的滴落下来,却意外浸湿了余辞的脸庞,湿凉的触感让他些微回神,他停下来看着几近崩溃的林昱晌,看着他憋红的双眼,和紧咬的牙关,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这露出这种表情让人更想侵犯他,却没来由地慢道:「你知道吗?高一那年我表白了。
」
并不需要他明说,他也知道他说的那人是圆尧。
他接着说:「但他说我们并不适合,我问他是不是因为我是男子,他说不是,但他的眼神告诉我就是如此。
」
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些性慾,林昱晌并不想听,但见他停下动作,抓紧时间去挣扎,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逃离着桎梏。
「你知道白月光是什么吗?就是圆尧这样。
」他道,「他是第一个告诉我同性恋不可耻,也许是因为这样我和他关係挺好的,不过这也或许只是我自己个人这样觉得,我知道这声告诫不代表说我可以对他肆意妄为,但我没控制住自己,在他离开后我找了很多人,也应该说你是我玩的第一个男人,再后来进入社会后我发现当一个人权力大到某个地步时,你所做的任何事都会被合理化。
」
「哪怕我玩的是个男人。
」
林昱晌不知道余辞对他说这些话做什么,也不想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全当他是酒醉后的荒言,那怕牛头不对马尾,那也与他无关。
一个人可以阐述自己的悲哀,但不代表这可以成为让他为所欲为的理由。
就像那个在美术教室的女学生,像他每个非礼过的人,也像现在这个被逼至墙角,瑟缩着的林昱晌。
他无辜,他可悲,难道这些被他害的残破不堪的人都不可悲?
一辈子顶着别人的嘲讽和压力,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个自己。
或许有些人会释然,或许有些人不在意,但更多的是下半辈子都活在阴暗的沼泽里,承受他们不该承受的一切。
余辞是强迫自己去喜欢一个女人,尝试去做一个正常人。
但基本上一个人类会有这么一个想法时,他就已经不正常了。
余辞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理当明白自己所做的这些代表什么,但却依旧他知法犯法,残害他人。
林昱晌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还能再这和他讲话,不应该被关在什么地方,好好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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