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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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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明宇眨眨眼，终究是张开双臂环住了她，她的长发柔软地流过他的指fèng，他又听到她说：&ldo;我有一把刀，它可以令我安全无虞，但我输给了你，我把它给了你，你不要用它指着我。

&rdo;

季忆撑开和他之间的距离，眼眶有些泛红，她强忍着那股悲哀到想哭的情绪，鼻音很重道：&ldo;我不做你的情人，我不想对不起任何人，我……&rdo;她说到这已经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她肯定会哭出来，但她还是逼自己忍着，说完了她的话，&ldo;我值得。

&rdo;她说得异常坚定。

聂明宇静静地看着她，饶是勘破一切世事的他也无法不为季忆的诚意与真挚动容，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向除了蕾蕾之外的第二个女人妥协了，但他今天知道了，以后他的生命中除了蕾蕾之外，多了一个季忆。

&ldo;我愿意输。

&rdo;聂明宇将季忆抱在怀里，沉声道，&ldo;如果你想赢。

&rdo;

这是一个承诺。

他虽然没有说出&ldo;我爱你&rdo;这种动听的情话，也没有明确地给出&ldo;我会离婚娶你&rdo;这种承诺，但他一向不是一个喜欢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他对人对事从来都淡淡的，他真正的喜恶一直隐藏得很深，这句话已经是他可以给出的最直白的诺言。

真正会将承诺付诸实践的人，从来都不会讲承诺挂在嘴边。

季忆破涕为笑，摆正脸色说：&ldo;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能反悔。

&rdo;

聂明宇不置可否。

&ldo;好了，现在该做正事了。

&rdo;季忆从聂明宇身上下来，看上去要回楼上去。

聂明宇纹丝不动，比起明亮的灯光下，他觉得在黑暗的车里说话更自在：&ldo;季医生要去做什么正事？&rdo;

季忆回眸看着他：&ldo;上楼去，我要看看你小腹上的枪伤。

&rdo;

聂明宇闻言一窒，仿佛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淡定面具出现了裂fèng。

&ldo;你要是觉得不自在。

&rdo;季忆回到他身边，半蹲在他膝边认真道，&ldo;在这也可以。

&rdo;她从口袋拿出手机，&ldo;我视力好，用手机照着看看也行。

&rdo;

&ldo;……不用了。

&rdo;良久，聂明宇淡淡地拒绝，有些不自然地别开头看向了车窗外。

季忆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干脆不再征求他的意见，怎么替他系的风衣扣子便怎么解开了：&ldo;我是医生，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就把我当成你母亲吧。

&rdo;

&ldo;我母亲不会对我做这种事。

&rdo;聂明宇欲制止她，但她执拗地拍开了他的手，他难得有点无奈道，&ldo;季忆……&rdo;

&ldo;嘘。

&rdo;季忆不看他，手指摩挲着他的腰带，只听&ldo;咔哒&rdo;一声，环扣被打开了，&ldo;我得看看，才能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