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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买卖？

原来这么多年都只是买卖。

孟琳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还是给她机会了不是吗？

于是她问：&ldo;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rdo;

聂明宇没有很快回答，他先是看了一眼季忆，季忆正望着一处蹙眉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可以确定并不是他们正在讨论的问题。

他有些意味深长地对孟琳道：&ldo;最能获得人们原谅的行为，就是死。

&rdo;

&ldo;什么！

？&rdo;孟琳睁大了眼。

&ldo;你不要着急，你听我跟你说啊，你不觉得人死了就解脱了吗？这样一来，恨你的人不但会原谅你，没准还会为你掉眼泪，还会念起你的好。

&rdo;他嘴角一挑，仿佛也是在对自己说一样，&ldo;这些事要在你活着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rdo;

&ldo;够了！

&rdo;孟琳尖叫一声，闭了闭眼，吸了口气，&ldo;聂明宇，到此为止，我不想让自己最后什么都剩不下，里子面子已经都没了，你不要再说了。

&rdo;她转身朝门口走去，推开门准备离开时，忽然又回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了他，&ldo;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能不能诚实地回答我？&rdo;

这个时候季忆已经被她的尖叫吓回了神智，听到这个问题几乎就要忍不住要替聂明宇回答一句&ldo;爱过&rdo;了……

&ldo;你是一直都不行，还是只跟我不行？&rdo;孟琳很有深意地问。

聂明宇雍容地坐着，在季忆感兴趣的目光中稳稳地说：&ldo;再见。

&rdo;

……

孟琳毕竟还算是个聪明的女人，失去婚姻失去情人失去一切，但她至少没有失去财富和性命，她必须想办法守护好她仅剩下的这两样东西，于是她即使很不甘心，还是离开了。

聂家的大客厅里只剩下季忆和聂明宇两个人，季忆望着孟琳离开的方向沉默了很久，才似自语般地喃喃道：&ldo;原来容易放弃的人是因为自保。

&rdo;

孟琳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ldo;你想了这么久就是在想这个？&rdo;聂明宇问。

季忆尴尬地只能硬扯出一个微笑，完全不知道如何回应是好，毕竟社会大哥教过她，不该看的时候别看，不该听的不听，她不去想点别的，难道要全神贯注地围观他们么？

&ldo;我累了，你今晚就睡这儿吧，浴室旁边的房间是我以前的房间，我睡书房，你睡那儿。

&rdo;他起身上楼，表情很淡，看上去并没什么不妥，一如既往的闲庭信步，但季忆总觉得不太对劲。

或许是因为聂大海，或许是因为本该说些什么却从头到尾沉默的聂母？

与他的父母比起来，蕾蕾最起码从头到尾都是关心着这件事的，她是单纯地为她的哥哥考虑，而聂大海……虽然他表面上说得十分正义凛然，但总让人觉得，他更在意的是别的什么。

至于聂母……聂父之于她的意义，大概就好像聂明宇之于季忆，在那个时刻，聂父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根本没有心思和余力分给她的儿子一些。

所以这些事到最后都会交给聂明宇处理，这几乎是顺理成章而又早可预料到的事。

深夜，躺在这间到处都充满了属于聂明宇味道的房间，季忆辗转反侧地思考着，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以聂明宇那宁折不弯的个性，不知道会不会钻牛角尖。

最后，她还是决定去看看他，她实在有点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