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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当晚不知发生了什么意外,你母亲死了……”
提起此事,齐封有些黯然神伤,随后看向谢揽,“我正想要问你,当年究竟是谁杀了我们派去的人,将你抢走的?”
齐封如今最恨的,正是这个从中作梗之人,“他令你我父子分离将近二十年,害你流落在外,这笔账,我必须要去当面和他算一算,我甚至怀疑,你母亲的死,是不是也和他有一定关系……”
齐封话未说完,眼前虚影一晃,谢揽再次朝他出手。
齐封反应过来,只躲不攻,却隐隐有些怒意:“你先前不知,怎么如今知道了,还敢朝我动手?”
“你屠我满门,玷污我母亲,现在还想针对我养父,我不杀你,我还配活在这世上?”
“死的是姓陆的一家,和你有什么关系?”
齐封一味退让,左腿挨了一刀,忍无可忍以全力反攻,将谢揽逼退回去,“你的父亲是大都督!”
谢揽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一口鲜血涌出喉咙。
他低估了齐封。
以他如今的伤势,没有必胜的把握,除非拼死一战,以命换命。
若不是冯嘉幼在身边,以他此刻的情绪,真的会。
但现在他不打算拼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却又听齐封解释:“还有,我不是告诉你了,我和你母亲是两情相悦。
你可知道,荆北驿馆那场血案,是你母亲点过头的,她也想我利用这个机会,想带着你回来我身边。”
谢揽刚要转身去找冯嘉幼,被惊的瞳孔紧缩,愣在原地。
在此之前,冯嘉幼骑在马上,一直躲在角落里,只默默观战,由着谢揽去处理自己的私人恩怨。
眼下她不得不插嘴:“齐大都督,所谓的陆夫人点过头,是不是你父亲告诉你的?我猜,那是想让你下定决心的一个谎言。”
齐封目望她控马前行几步,似乎对她极为不满,并不理她。
冯嘉幼自顾自道:“我敢说,陆夫人肯定是不知情的。”
齐封一记冷眼杀过去:“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冯嘉幼高坐马上,毫无惧意的冷冷回望:“如果陆夫人提前知情,她就不会将我夫君打晕,扔进水桶里,藏在井中。
令你们派去的人翻遍了整座驿馆,才将他找出来。”
去而复返的谢朝宁才能赶得及救下他。
冯嘉幼道:“我夫君当年仅有几个月大,你是习武之人,不会不知道,打晕一个小婴儿,很可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无法预估的损伤,陆夫人若不是迫于无奈,岂会下此狠手?”
听她这样一说,谢揽清醒过来,对。
轮到齐封愣住,当年派去荆北的死士一个也没回来,他不知道齐姿将儿子打晕藏起来的事情。
而且冯嘉幼说的没错,的确是他父亲告诉他的。
他常年待在辽东军营里,和齐姿并没有多少联络。
齐姿许是内心愧对丈夫,成婚后时常躲着他。
所以那次回京述职,难得见面,被她的冷淡一激,齐封才会去喝闷酒,才会……
难道齐姿会死,也是父亲授意的?
见齐封跑神,谢揽微一凝眸。
攥紧刀柄,迅速估算了角度,朝他突袭。
齐封的应变不容小觑,但谢揽角度寻的刁钻。
他躲避不及,右腿也挨了一记。
左右腿的刀伤虽都不深,却令他血流不止,行动稍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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