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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公礼咳了一声道:“梦老弟,老哥我服过的人不多,除了当年护送我上仙都山的那位奇侠外,就是你老弟了,不过老哥心里有个疑问,不知道能不能问老弟啊。”
梦渊看他的目光落到了他边上的包裹上,微微一笑,也不多话,只是抓起来,放到焦公礼身前,示意他打开。
焦公礼伸出双手,打开包袱,看到那露出的一抹金光,两眼一下子睁大了,激动万分地打开包袱,将那口金光闪烁的蛇形长剑端在手中。
叫一声恩公,焦公礼是老泪纵横,浑浊的泪水,一滴滴落在手中的金蛇剑上。
他站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梦渊面前,道:
“我先前看那样子,就有些怀疑,果然是当年恩公的金蛇剑啊,没想到老弟竟然是恩公传人,金龙帮自焦某人以下,均愿为老弟差遣效力。”
“老哥请起。”
梦渊伸手相扶,一股内力透出,焦公礼偌大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老哥误会了,我不是他的传人。”
梦渊笑着解释道:“认真说来,我应该称他一声师兄。”
“啊!”
众人听梦渊一口一个老哥,先时也觉奇怪,此时听他说出,自己算是金蛇郎君的师弟,才明白了。
这金蛇郎君乃是焦公礼的平辈,那么作为他的师弟,自然是该称焦公礼是老哥了。
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众人就听梦渊继续道:“更明白地说,夏师兄,应该是我师叔的亲传弟子。
不过他与我小时交情甚好,时有书信往来,直到十年前,他忽然失踪,我才知道他遇难了,可惜我当时功夫未成,师叔早已过世,师父又年纪大了,不便下山查找,待得我长大成人,武功有成,下山寻找,已经是十年以后了。”
梦渊又打开包袱中一个口袋,从中取出三四封信,封皮黄旧,抬头是鹤弟亲启,落款是一条蛇。
焦公礼取出信笺,也是看上去过了十多年之久,是金蛇郎君以对幼童的口吻,记载了些江湖趣事,其中就有提到义助焦公礼之事,对事情的始末,也有简单的说明,差不多一年一封,至于最后一封,正是十年前,他写的发现仇人踪迹,为石梁温家云云。
信中还提及了梦渊小时就是个神童,一岁便能读能写,字里行间,满是兄长对幼弟的友爱之情。
看到夏雪宜称自己为义士,让梦渊下山后适当照护,焦公礼不由得痛苦失声。
他却是不知道,梦渊的师承中,有一位精通书画的奇女子,年轻时,没少干仿冒笔迹,伪造赝品的活儿,跟她学了多年,梦渊把她这门功夫,算是完完全全学到了手。
别说老焦心情激动,就是让袁承志来认,也是分不出真伪的。
“我师门古怪,乃是师兄弟两人,一名鹤,一名蛇,每代均传一人,所以少有人知,夏师兄便是我这一代的蛇,可惜他为奸人所害,连秘籍都没有归返师门,我蛇鹤门一脉,怕是要就此中断了。”
梦渊说到这里,神色伤悲,众人忙连声安慰。
“不久前,我到华阴附近,偶然间发现了师兄留下的记号,一路寻去,终于在华山之巅的一个石窟中找到了师兄的埋骨之地,和他留下的遗言,他的遗骸已被人掩埋,秘籍也不知去向,只有这柄金蛇剑,留在石室中没有带走,我怀疑他已经有了传人,此次我到南京,也有寻访,考验师兄传人的任务。
如果他的绝学所传得人,我自将领他回归本门,如若不然,我也会取回秘籍,清理门户。”
梦渊说着拿出一个紫檀木牌子,一面是一只鹤,翱翔飞舞,上面四个篆字,鹤舞九天,另一面是条蛇,腾身欲扑,上面四个字“蛇腾六合”
。
这就是他临到这个世界前最后兑换的东西了,此物雕功精美,正是主神出品,必是精品。
虽然没啥作用,用来唬人是足够了。
这牌子,当然就是那个子虚乌有的“蛇鹤门”
的掌门令符“蛇鹤令”
了。
梦渊可是对铁剑门那截铁剑的威力记忆犹新的,木桑道人见了他师弟拿出那老什子,叫他跪他不敢站,叫他跳河他不敢撞墙。
袁承志既然学了夏雪宜的金蛇秘籍,以袁大木头的性子,梦渊就凭这牌子,就吃死他了。
他给自己起的“玄鹤”
名号,那是随便好玩的么?还真以为“玄”
指的是他喜欢穿黑衣服啊。
“原来恩公是一代掌门之尊,老哥我怠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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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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