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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龙淡淡地扫了一眼二楼柜子里所剩下的年代近的宝贝,呵呵,眼神真是越看越古怪,心里忍不住鄙夷起来,这年代确实是够近的了,连民国都算不上的现代工艺品——不过这石涛业倒也是说了实话,年代近了一点,还不算是忽悠,只能说人家会说话。
嗯,这个事,没毛病。
顾文龙不知道吕先仁的鉴定水平,但是对傅古心里还是有数的,见他也只是淡淡地喝茶,便心里清楚,好像大家都没瞧上。
不过石涛业好像也并不意外,所以,他也没有热络地推销,相反淡定的连劝的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喝茶。
气氛倒是也算融洽。
“我说谁呢,不就是吕先仁么,怎么招待他了,就不能招待我了?”
一位败顶的中年男人,嘴里带着不清不楚地嘲讽,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满脸带着不悦。
“哥,我拦不住。”
身后跟着一位跟石涛业长相神似却稍显年轻的男子,眼神有些不安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解释,“真的,我拦不住唉、”
石涛业的脸上不悦一闪而逝,不过来者是客,他的不快收起来了,就立马就赔了个笑来,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牛老板,你也是知道我爸那个人的,他做事有他的规矩,一单朋友归一单朋友接待,这两方朋友如果同时遇上喜欢的东西,要哄抢起来,这不是让老人家为难么?”
好吧,就冲着石涛业这句话,顾文龙收回刚才对他们的故作姿态不满,他们也不是故意想搞神秘,而是贴心地单纯想避开哄抢的麻烦,古玩这东西,买卖一件便少一件,保不齐确实有大家都喜欢的,这抬价是拍卖行所喜欢的,而不是石家想做的,如果石家愿意,大可以把东西全盘交给拍卖行去操作便可以,他们按着亲疏远有序的发放请帖,也是真正爱惜古玩,希望把古玩交给懂货的朋友手里,继续好好收藏着。
想明白了这回事,顾文龙真是看石涛业瞬间便顺眼了许多,就是看着满屋子的现代仿品,也没有刚开始的膈应了。
毕竟,人家也是有诚意的招待。
那位牛老板却自顾自道:“石老的规矩我自然是懂的,那不是针对不认识的朋友嘛?我跟老吕都那么熟了,一起看看,也不会互相争抢的,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
说着大步走近吕老板的身旁,爽朗道:“老吕,你说是吧,咱们就一起看看货吧,我一会还赶时间离开呢。”
吕先仁能说不吗?他就算是说了,这个自来熟的牛大发也不肯离开,不过话还是得说:“老牛,我看你还是依着规矩来办事。”
“我说老吕,你什么意思呀?为了先看几分钟宝贝,我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就撇开了?有你这么不靠谱的么?”
说着牛大发更加不爽道:“你有几斤几两的,你心里就没点数?难道你还想全吞了不成?”
说道这里,口气立马就阴阳怪气起来,“就算你要全吞,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胃口吞得下去。”
“老牛,你既然知道我们吞不下,何必非得跟我们一起去呢?破坏规矩这件事,总归是不太好的。”
吕先仁语气真挚的说:“你就耐心等等吧。”
他倒是好脾气,不介意牛大发的冷嘲热讽,毕竟这人说话虽然难听,但是也算是说了句实话。
石老的那些个收藏,真正看得上眼的,能够买上那么一两件,那都已经要花费不菲了,吕先仁还真的没有想过要全部吞下去,毕竟他有心,也没有那个胃。
“就是,无规矩不成方圆,牛老板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石涛业面色尴尬道,“你也知道我家那位的脾气,那可是谁说都不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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