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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蓁将水囊递给萧谡,萧谡喝了一口,虽然那桃酒的味儿已经淡不可闻,他还是尝到了熟悉的味道。
不过萧谡什么也没说,脸上也没任何异常。
“你喝么?”
萧谡问。
冯蓁摇摇头,“我喝过了,你全喝了吧。”
水囊里不过一滴桃酒,若是萧谡不喝完,只怕支撑不了他的身体。
萧谡也没跟冯蓁客气,将水囊里的水喝得一滴不剩。
他喝水的时候,冯蓁把前几日遇到萧诜和萧论的情形详细地说给了萧谡听,只没提自己给萧诜驱毒的事儿。
“殿下,你觉得会是谁派出的刺客来刺杀你们啊?”
萧诜瞧了冯蓁一眼,并没回答。
冯蓁看他那模样,当是心里有数的,只是不肯告诉自己而已。
她撇撇嘴,表示自己也不在乎是谁动的手,反正她不过是因为无聊才生出了一点儿好奇罢了。
“请女君替孤找一根粗一点儿的树枝来,孤想做个拐杖。”
萧谡道。
冯蓁哪儿肯啊,赶紧道:“不用,你把我当拐杖就成了。”
萧谡看着她,还没见过女君把自己比作拐杖的。
冯蓁怕萧谡不同意,十分主动地将他扶了起来,“你别看我年纪小,还是有一点儿力气的,比拐杖好用吧?”
萧谡“嗯”
了一声。
实际冯蓁一点儿也没有拐杖好用,但萧谡不忍心打击她,只好任由她扶着,走得十分缓慢。
冯蓁又补了一句,“不过也就是这一点儿力气而已,只够扶着殿下你,再多就没有了。”
冯蓁在努力地挽回自己娇花的形象。
萧谡又“嗯”
了一声,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咱们走吧,再不回去,你外大母只怕要以为你死了。”
冯蓁掰着手指算了算,“估计,她已经当我死了,我要是回去了,外大母该不会以为我是诈尸了吧?”
萧谡没忍住地被冯蓁给逗笑了,“那孤也是诈尸。”
两人就这么说说笑笑地慢慢走着。
不过尽管缓慢,萧谡走的方向却很坚定,一点儿迟疑没有。
冯蓁上辈子就对这种方向感好的人十分佩服,“殿下怎么知道我们应该往哪儿走啊?”
萧谡道:“行宫在西北方,秦水往东南流,你既然是顺着河被抛出来才找到孤的,即使地龙翻身让河流改道,但也不会一蹴而就,所以我们泰半还在东南方,现在往西北去就行。”
“可是西北那么大,走偏一点儿可能就会错过许多。”
冯蓁道。
“无妨,到处看看也好。
这次地龙恰好在秦水翻身,父皇也深陷其中,京中无人监国,苦的当是百姓。”
冯蓁点点头,这才明白,萧谡为何说到处看看也好。
冯蓁扶着他又走了会儿,耳朵里突然传来马蹄声,还挺熟悉的,她立即站住了脚,“殿下,你听到马蹄声了么?”
萧谡点点头,“当在一里开外。”
然而他们迎着马蹄声走了绝对不止一里路,再且那马还是向着他们奔来的,两边的路程一合计,只怕不会小于五里,十里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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