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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最多不超过十八岁的小红袍是死灵首席亲自安插的人选。
难道是哪个家族的核心,还是萨扎斯坦的弟子?
具有财富女士的神恩,还是说代表着死灵首席对某种政策的进一步倾斜?
但为什么又要放到那么个充满冲突随时可能引发战争的危险地带?
帕拉德安德西加心中不断地胡乱思忖,但还不忘回答总督的言语:“哦,是个很有自信的红袍……还具有渥金女士的恩宠。”
“唔?”
老人点了点头:“自信?希望不会是只懂得耍嘴皮子的家伙,对了,你是说,那个萨托卡的法师在他手里吃亏了?如果我没记错,那个法师是一名进阶红袍……会被一个初阶红袍教训?”
所谓进阶红袍,就是指有能力施展第四层法术的红袍法师,新晋职的红袍,则是初阶。
“大人,一层魔网的差距,没有外人想得那么大。”
帕拉德恭谨地说道:“如果施法能力较低的一方精通于战斗,在对决中取得优势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在法术实战里面,施法等级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决定性的。
如非异常,无论施法能力多强的人,身体都如凡人一样脆弱——因为每日与各种魔法有关的危险品接触,或许更糟糕也说不定;而各等级的法术也各有用处,某些时候,法术等级高低不等价于实用价值高低,高等法师被低阶法师击败,在费伦是经常出现的事情。
而且从根源说,像红袍法师这样学习法术用来进行与斗争有关的目的,本来就是有违奥术精神的做法,对于费伦大部分施法者而言,钻研奥术是为了接近真理,并不是为了战斗——尽管它经常被用来做这种事情。
“有趣!
萨托卡靠近海岸,那里的海盗也是不少,这么说,希伦那个小家伙还是有些本事的。”
缪尔斯坦图斯笑了一声:“不过不知道他整治领地政务的能力是不是一样出人意料,不过……再出众的行政能力,放到那个地方也要焦头烂额吧。”
“大人您说的是。”
虽然缪尔斯坦图斯并非位于塞尔权力核心红袍法师,但是高高在上的权位仍然让大多数红袍不敢对他失礼。
“我也不知道萨扎斯坦是怎么想的,先看看情况也好。”
老者说完,又闭上了嘴巴。
“大人,难道我们不给与他们一些援助?希伦的守备官还空缺吧,按照道理,这是南部城镇,即使不是关隘,也应该配给一支至少三十人的守备队才是。”
帕拉德沉吟一下,上报道:“不仅仅是萨扎斯坦大人亲点的官僚,而且,福卡尔的休斯也在那里……”
“他竟然得到了那一家的帮助?”
老者这才露出一些惊讶的神色。
“也可能不是……据我观察,似乎是出于休斯自己的意愿。”
帕拉德皱了皱眉头。
“唔……”
缪尔斯坦图斯这才低头沉吟起来。
对于萨扎哈省而言,希伦确实是个烫手的山芋,作为总督,他是清楚地知道那个地方的棘手,而且随着时间发展,问题越来越复杂化。
他的一个想法,就是在有生之年把那个问题解决掉,不过很显然,连他的盟友都不支持他的想法,这次派来的官僚就是一种表态。
那么要不要协助一下那位好像背负着许多意志的小红袍呢?
还是静静地旁观,向萨扎斯坦表达自己的态度——他有这个权力,反正他早就准备下岗了。
对于自己的权势,这位老将军其实并不看重,他更看重达拉莫斯在塞尔的发展与根基,南部边界的问题太重要了。
而且他并不认为,无意义的战争有利于家族与国家。
虽然在军部有着不错的利益网络,但是从内心而言,老头子是个偏保守的人,随着年龄的增大,他心里对战争的厌倦也是与日俱增。
他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子,心中犹疑地考量着。
正在这时,突然一股莫名的无形力量从交易所的大门里释放出来,虽然摸不清形状,但法师却感应到了这种震撼心弦的波动。
虽然仅仅是一刹那,不足以吸引普通人的注意,传到稍微远些的地方就消散了,但是对于某些敏感的人来说,还是值得引起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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