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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些杂草,不过并未像之前的庭院里那样旺盛,这里的都已枯黄。
我双手抱着胸前搓了搓胳膊,这里不知为何比之前还要冷。
缓步走到其中一间门前,这扇门半掩着,上面还有着一些古怪的涂鸦,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刻上去的。
我推开门,屋里的东西一目了然,一截土炕,已经有一半塌了,墙上贴着福字,不过整个字是反的,红面朝的墙面被粘上。
这应该是一种很传统的说法,自古红白相冲,即使现在也有这讲究,所以红白不能相见。
我的目光移向别处,角落里堆着几个箱子,一个箱子是大开着的,里面装着衣服,全部都露着窟窿沾满了白色霉斑,带着一股难以诉说的气息传到我的鼻腔里。
我扇扇空气,退了出去。
我走向旁边,这里更简单了,连门板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一处灶台,上面的铁锅不知哪里去了,几只破碎的碗和几只筷子散歪在一边,一侧堆放着已经腐烂的看不出原貌的菜,墙上反贴的福字已经被熏的有些发黑了。
最后一个房间空间能大上一点,土炕上有一个木头柜子,周围结满了蜘蛛网,我蛮不想去摆弄这玩意的,跑不了的肯定也全是坏掉的衣服。
但那簪子隔着衣服刮着我的手,我也生怕漏掉了什么有用的东西,虽说感觉不太可能,还是上手翻弄了一番。
“呸,”
呛人的气息差点给我顶过去,我看了里面一眼就放弃了,就算有什么东西在这种环境里也早就坏了,也不用费那个无用功了。
梦里的事物越清晰越有关键性,像是我手里的簪子,肯定对陶志远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这里的衣服都变成这样的,说明肯定对他不重要,我也没必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我把手上的灰渍蹭在墙上,回过头准备离开却差点魂飞魄散。
不太透光的纸窗上映出一个又一个人影,透过窗上斑驳的破洞能看见花花绿绿的一大片,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窗边。
那里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刚刚松懈下来的心立刻悬起来,我真的没有注意到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情况的。
怎么办,现在出去有些太贸然了,我咬牙一脚踹开纸窗。
本来这就是木质框架,常年腐朽下根本经不住力道,我没用多大力气就踢碎了窗。
窗外站着的,是一个又一个的纸人,它们穿着颜色各异的衣服,有的还梳着辫子,但表情全部统一,用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站在原地的望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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