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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以下全是腿（第2页）

这对我们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也形不成灾难，只是过于好奇，一时疏忽，原本浑然一体的生命才破裂成了我们——你、我、蛮蛮，还有被‘投诸渤海之尾’那些山石。”

“战乱，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嘘恢复原状，脖子以下全是腿。

祂对吴铭说：“我刚才彻查了你的身体，我们可以复原了。

复原之后，你对什么都会有印象的。”

吴铭更加不解：“复原？”

“我们的意识、生命和躯体支离破碎，他们这里的能量少得可怜，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唤醒我们，更别说推动我们回到自己的宇宙。”

这些话，好像跟东方句芒的说法有些印证了，所以吴铭并不奇怪。

倒是合体的事，让他有些无所适从，甚至连一二三人称也不知道怎么区分了。

“她，蛮蛮、也将跟我们融为一体吗？”

嘘意外地说：“是的，难道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吴铭不知所措，他吞吞吐吐地说：“不、不知道。”

“你不会不同意吧？合二为一，这种已经超越了感情和婚姻的结合，使大家的爱情彻底变成永恒，不好吗？这个世界上的人，永远也做不到这种境界呢。”

许多不可能变成可能的时候都是这样，吴铭犹豫了。

一旦重归于一个生命，感情还会存在吗？是雌雄同体，还是左手跟右手的恋爱？同一个生命体上，真的会存在手足之情？再或者，归于一体，是不是意味着从新开始一场新的孤独？

孤独，是吴铭在现在这个世界上最深刻的体验，是种痛到兴奋得感觉。

嘘看出了他的犹豫：“还好，我们不像这个世界的神那么可悲，你还有堕落的余地。

你所谓的蛮蛮，是我们阴虚柔和气质的化身。

在这个狭小的星球上，我们沉寂万世，现在只是初醒，特别是你伤情未愈，当务之急，是赶快补充能量。”

“我们还需要能量？你知道我们去那个地方晒了几次，体能已经恢复了不少。”

吴铭看着自己双手，幼稚地说：“跟东方他们接触，都不敢有动他们的念头了。”

“那点能量只够唤醒我们。”

“是因为这个环境吗？”

“不，是我们自己太消耗能量。

像冷水里的浮冰，不停地融化，又不停地有新的水凝结进来，这种动态的平衡维持着我们存在。

当然，这只是个比方，水只是物质，而我们是可以纯能量的形态存在，能量足够，又可以瞬间转化为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