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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是不在此处,在本宫的寝宫里面,先生请随本宫过去。”
林云芳引领长风从秘道过去,江裕怕自己离开,林云芳有什么闪失,一直送到林云芳寝宫秘道的入口,才原路退回去。
长风自己端详画中威武的那个中年男子,国字脸,浓浓的眉毛,短短的胡须更加衬托出他王者的威严,果然不愧为一国之君,不知道自己的易容术能不能达到那个境界?
“这是主上四十五岁时宫中画师为主上所画,听说先生的画技也是出神入化,不知道先生觉得这副画如何?”
林云芳解释这副画并且问道。
“很传神。”
长风还在揣摩画中人的神态和他应该具备的性格,不自觉的回答道。
不知道林绮梦怎么跟林福他们说的,居然能让他们相信她的话,长风突然间从他们之间消失了,去哪儿了都不知道。
长风的包袱也拿了回来,里面易容的用具全部都在,长风开始第一次在林绮梦面前检验自己的易容术是不是有没有进步。
林云芳和林绮梦紧张的看着长风手里不断变化的皮面具,太神奇了,不一会儿的功夫,长风手上就多了一个与画像中人脸一摸一样的皮面具,在林绮梦和林云芳不停的怂恿下,长风将做好的面具紧紧的附在自己的面具之上,长风现在可是带着两个假面具做人了。
无论神情,气质上,这个假冒的陈迪就跟林云芳的丈夫没有什么两样,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个脸不太像,凭借画像怎么能够做到完全相似呢?只能在林云芳的指点下,不断地修改,务求做到身形兼备。
可惜长风没有听过陈迪怎么讲话,这个声音是最难处理的,没有任何地参照,只能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变换各种口音,让林云芳辨认,最后终于让林云芳可以确认是毫无破绽的时候,长风已经是口干舌燥了,这让他觉得比打一场架还难受,而且这两层面具对控制人脸上的表情很不利,长风偷偷趁自己方便的时候,将里面的一层面具解下,只留下陈迪的皮面具附在自己脸上,这样也就更加自然了。
东郊的校场是一个可以容纳数万人空旷之地,这里早就搭好了点将台,一切都是为了今天这里将是十几年来吴越国建成这个校场第一次在这里誓师迎战外敌入侵,吴越国许久没有战争,无论士气上还是军备上都已经落后了,当年的虎狼之师,现在已经变成守城之师,守城有余,掠地却是显得有些不足了,要不是国主陈迪励精图治,也许自己当年带领的军队早就不能对抗国内以泰水族、越干族还有傀族组成的部族大军了。
今日驰援运河口的军队共有五万人,只要以步军为主,机动骑兵只有二千人,而且必须都精于水战才能被挑选出征,这吴越为水泽之地,官兵几乎全部都会水,从水路出发,坐战船到运河口支援,所以这些都不需发愁,发愁的是今天他们的国主到底会不会出现在今天的誓师大会上,宣布发兵抵抗独孤王朝大军的侵略。
长风折腾了半夜总算是大功告成,等待他就是今天上午的东郊校场的誓师,让他更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就上了这么大的场面,他是个天生不服输的人,胆气他是有的,可就是这誓师的规矩他是一点也不懂,还好林云芳陪在自己身边,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这出戏他怎么才能演下去。
刚出王宫长风就遇到麻烦事情,那就是去东郊校场需要骑马,连国母林云芳和一般文臣也不例外,还好不要骑的太快,不然自己肯定露馅,吴越国的国主以前是个马上将军,突然不会骑马,你说是不是一件怪事?林绮梦也是攥了一手冷汗,她忘记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姑姑了,希望不要出什么纰漏。
穿上已故国主陈迪的藩龙袍,外面再加上金龙铠甲头盔,长风还真觉得自己变成了这个国家的领导者,浑身散发出王者的气息,他似乎也喜欢上这种高高再上的感觉,连身后的林云芳也觉得,走在前面是不是就是自己的丈夫,而不是那个假扮自己丈夫的长风先生,两个人影在自己眼前交叉起来,不断地重叠,最后居然变成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居然就是长风,因此她骑在马上也是魂不守舍的,林绮梦也觉得长风穿上这身衣服,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远远的看背影,比较与自己所见过的姑父有什么不同,马背上的人隐约有一股皇者的气质,而自己姑父冲其量只能算是一个王者。
百姓们终于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君主高高的骑在马上,什么谣言都已经不攻自破了,全城百姓夹道观看,这十几年来,吴越的百姓都过着十分安逸的生活,这一切都是这马背上的人给的,因此这场战争的胜负决定了他们是不是以后还能过这样的日子,而这样的场面就算是过年的时候国主与民同乐也没有出现过,可见国主陈迪在国民中的声望是多么地高,拓拔圭这不知道自己所走的路是不是对的,但是他已经不能回头了,连他也不知道这个眼前的国主陈迪到底是不是真的了,因为他已经确信知道了骑在马背上的人是假的,真的十几天前就已经一命呜呼了,这一切还有自己策划的因素在里面呢。
长风很不自然的举手向百姓们招手会意,这种场面真让人感到热血直往上涌,短短的几个时辰长风就已经融入了另外一个身份中,的确这种事情人生有了一次也就够让自己自豪一辈子了,这也许就是长风走上争霸天下最初的原动力吧!
终于到达东郊校场,校场外已经集群了许多百姓,把校场门口挤的满满的,等候敬爱的国主的到来,长风穿着陈迪的金龙铠甲,走上点将台,坐在最上面的锦案后面,林云芳也跪身坐在她身边,今天的国母也是一身戎装,只不过她好像心思不在今天的誓师大会上,以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个假冒的丈夫,心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百感交集,自己丈夫要是活着,必定也能像他这样威风八面,令吴越臣民俯首称臣,是何等地开心,自豪!
可惜这一切都已经不在了,现在连个尸体都找不到,这真是让自己如何去面对呀?
“哗啦”
一声,校场里所有的将士都跪了下来道:“参见主上!
愿主上福寿安康。”
声音简直可以与惊雷相比,陈迪不喜欢虚无飘渺的恭维之词,这句话倒是蛮中听得,因此无论百官还是百姓见到他都是这么说的,长风吓了一跳差点从自己位置上跳了出来,几万人同一个声音是多么地有气势,还好林云芳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他上升的身躯。
拓拔圭跪在自己面前不远的地上道:“大将军拓拔圭请主上誓师!”
长风得以近看这个林云芳口中说有异心的拓拔圭大将军,在他身后跪的应该就是定国公江裕的儿子江华,是这次出征的副将,拓拔圭头戴头盔,看不清容貌,从林云芳的描述中他也是一个国字脸,胡须长满整个脸,一看就不是跟自己同族,现在看来他那宽阔的肩膀自是有一股威严,而且从身形和声音上判断这个人也是一个高手,身手不弱。
长风冷静下来,消化一下刚才的震惊,按照商量的剧本,沉下脸色,以内劲将声音送出道:“诸将都到齐了吗?”
纯粹以内劲发出的声音虽然不是那么地响亮,但是这声音落在拓拔圭的耳朵了可就不一样了,拓拔圭心中更加怀疑自己得到的消息是不是正确的,究竟那具尸体是不是真正的主上,自己虽然自己检查了那具尸体,是不是真的自己也不能肯定,而且尸体没有易容的痕迹,不可能会如此地相像,而且似乎只有主上才有这么高深的内力,自己等人谋杀的难道只不过是主上的替身?真正的主上却还好好的坐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在心中猜疑。
“末将在!”
这次只有将领才可以出口,声音小了不少,不过还是把长风的耳朵震的嗡嗡的响,长风学着陈迪的声音道:“好,今日孤王就开始誓师出征,来人啦,出师酒!”
侍卫们将一坛子酒抬了出来,给在场的武将每人倒上一碗,最后在自己的碗里也倒上满满的一碗。
长风腾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端起案上的酒碗,将身后的披风一挥道:“黄天后土,今日孤王在此誓师迎战独孤王朝外敌的侵略,希望众将士奋勇杀敌,誓保河山!”
说完将酒撒在面前的地上。
“奋勇杀敌,誓保河山!
奋勇杀敌,誓保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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