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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保庆不能赖在四舅爷这儿一辈子不走,他和白鹰一样,该回自己的家了。
简单地说吧,回去之后一切照旧,在家待了些日子,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好好想想自己的前程。
之前跟四舅爷在林子中逮大叶子,意外捡到一个蛋,孵出一只罕见的西伯利亚白鹰,又和二鼻子兄妹打赌上山捉狐狸,遇上暴风雪和吃人的猞猁,误入天坑大宅,找到了马匪的宝藏,这一连串的经历,如同做了一场梦,而今再次过上了平常的生活,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横不能成天在家混吃等死,又什么都不会,虽说会打猎,可在城里上哪儿打去?也看得出老爹老娘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可都为他起急。
其实按表舅的想法,还是去饭庄子当个服务员,那才是条正经出路。
常言道“生行莫入,熟行莫出”
,一家子都干这个,从他爷爷那辈就是跑堂的,现如今是新社会了,商店的营业员、饭馆的服务员可都是肥差铁饭碗,于是跟张保庆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整天混日子可不成,这跟二流子有什么分别?甭说别的了,我还得托关系让你来饭庄子上班,这一次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你必须给老子去。”
张保庆也不愿意在家里吃白食,但他认准了一点,死也不去干这个光荣的服务员。
表舅心里这个气啊!
掰开揉碎了跟他说:“你以为这跑堂的好干?咱家里头打你爷爷开始就干堂倌儿,也是这一行里响当当的人物。
那时候跟现在可不一样,有道是‘想要让人服,全靠堂柜厨’,堂倌儿是排在头一个的,那是饭庄子的脸面,都得有真本事,眼神儿活泛、手底下麻利。
你比如说几位一进门跑堂的先拿白手巾给掸土,嘴上还得一通招呼,认不认识都得充熟:‘来了您哪,有日子没见,您可又发福了,看这意思买卖不错,又发财了吧?今天想吃点儿什么?我让大厨卖把子力气,把看家的本事都给用上!
’这几位一听这话,好意思吃几碗素炒饼吗?肯定要客气几句,可还没等开口,跑堂的一嗓子:‘楼上的把茶壶、茶碗烫干净了,几位大爷二楼雅座,里边请了您哪!
’这一嗓子得让楼上楼下连带后厨全听见,为什么?一是告诉后头的人,来了有钱的主儿了,二也给这几位长长面子、抖抖威风,正所谓‘响堂,闹灶,老虎柜’,嗓子不够响亮当不了跑堂的。
再点头哈腰一路小跑儿把客人请上二楼,不等几位互相推辞,跑堂的已经给安排好座次了,谁是主谁是宾没有瞧不出来的,这点儿眼力见儿是最基本的,把掏钱请客的这位让到上座,摆上瓜子、花生、干鲜果品,一边斟茶倒水,一边问:‘您了吃点儿什么?’如果是不常来的,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跑堂的给唱菜牌,一路路菜名一口气背下来,连个喯儿都不打,分出抑扬顿挫,唱出高矮音儿,口甜得比唱戏还好听。
如果说是熟座,再赶上这几位也是外场人,干脆甭点菜了,摆摆手跟跑堂的说:‘你瞧着给掂配几个菜吧。
’这时候全凭本事了,有会说话的堂倌,这一桌酒席能赚出半个月的钱来,还得让这几位明知挨了宰,又说不出二话来:‘得嘞,几位大爷,您可都是吃过见过的主儿,既然赏给小的这个脸,上不了席的东西可不敢往您面前摆,不能找您大嘴巴抽我不是吗?后厨刚进了海参,鲜的,挂汤带水儿连夜坐船过来的,哪一根都有胳膊这么粗,浑身上下刺儿是满的,当真是上等的东西。
我们厨子是山东人,扒海参那叫一绝,我让他伺候您一道。
海里的有了,再给您来个山上的,可不是在您几位跟前卖派,我们这儿存了几节鹿尾儿,这玩意儿可稀罕,蒸鹿尾儿在过去专给皇上老爷子吃,如今也就您几位配吃这东西,旁人看一眼我都不给。
再给您来个天上飞的,我们老板托人从东北捎来两只飞龙鸟,常言道‘天上龙肉,地下驴肉’,龙肉可不是真龙肉,说的就是飞龙鸟,我们老板原本想孝敬他爹的,我一会儿跟他说说,先给您几位安排了,您可比他爹还疼他呢!
海陆空齐活了再给您添道素菜,由打藏边过来的白松茸,小火儿煨上,隔二里地都能闻见香,高汤勾好了再拿芡这么一浇,夹一筷子搁嘴里不用嚼,自己个儿往肚子里跑。
凉菜儿、烧酒我给您安排,别点太多了,咱有钱也犯不上玩儿命花不是?’这几位心说:还没玩儿命花呢?合着你们饭馆全指我们开张呢?不过话说到这份儿上,抬屁股走人可太没面子了,咬牙瞪眼把这顿饭吃下来。
跑堂的送完牙签、漱口水,还得过来跟您客气:‘几位爷,我伺候的也不知周到不周到,反正其他桌儿我不搭理,专跟这儿等您吩咐,他们爱乐意不乐意,谁让我就爱伺候您呢!
’这话什么意思?要赏钱呗!
到了月头上这赏钱可比工资多了去了。
所以说饭庄子生意好不好有一大半是看跑堂的本事,干好了掌柜的都得高看你一眼,但是那是旧社会了,现在宾馆、饭店、酒楼服务员个儿顶个儿都是大爷,不过照样也得油滑,干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记个花账,跟后厨配合着往家里顺点儿东西什么的,这里边儿的门道那可是太多了!
等你结了婚成了家,我再一样一样地传授你。
你听你爹我的错不了,这好年头让咱爷们儿赶上了,还都是铁饭碗,这辈子还愁什么呢?”
3
张保庆是越听越不爱听,在饭庄子里无非端茶送水、上菜收拾桌子,天天窝在那儿当“碎催[1]”
,二十岁不到就过这种一眼能看到死的日子,肯定是心不甘情不愿。
如此一来,爷儿俩又谈崩了,张保庆也走习惯了,又上农村投奔了他大伯,夏天帮着守瓜田,晚上都住在野地间的瓜棚里。
乡下人烟稀少、河网纵横,不过也没什么凶残的野兽和贼偷,夜里啃瓜的都是些小动物,比如獾、刺猬、鼬、狸、田鼠之类的。
别看都是些小家伙,却极不好对付,用毒下套时间长了就不管用了,最可恨的是到处乱啃,遇上一个瓜啃一口,一圈儿转下来很多瓜秧被啃断,你告诉它们偷着啃瓜犯法它们也听不懂,更没法跟它们说紧着一个瓜吃别都祸害了,给吓唬跑了转头又溜回来,防得住东边防不住西边,让人十分头痛。
所以看瓜的人往往备下若干鞭炮,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瓜田里传来细微的“咔嚓”
声响,就点个炮仗,远远地扔过去,“嘭”
的一响,那偷着啃瓜的小动物便给吓跑了,倘若没有鞭炮,则需握着猎叉跑过去驱赶,这是最折腾人的。
说起张保庆的这段经历,不免让人想起鲁迅先生笔下的少年闰土,闰土提着猎叉,在月光下的瓜田里追逐某种小动物的身影,当真与张保庆十分相似,不过张保庆在瓜田里的遭遇却和少年闰土大为不同。
张保庆天生胆大,那年夏天守看瓜田的时候,意外逮着只蛤蟆,两条腿的活人好找,三条腿的蛤蟆难寻,这蛤蟆就有三条腿,后面那条腿拖在当中,并不是掉了一条后腿,也不会蹦,只能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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