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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六生辰（第3页）

，陆凇面北行了拜礼。

杭劼唱道：“冠者拜师长——”

，陆凇面向杭劼，深深拜了。

杭劼唱：“冠者拜轩辕黄帝——”

，陆凇面北行了拜礼。

杭劼唱道：“聆训——”

，唱罢起席，到陆凇席前。

陆凇端坐，面向杭劼，庄重恭敬。

杭劼道：“凇儿，加了冠，就是大丈夫了。

你的心性为师清楚，只一条，无论怎样，为师都望你心怀天下苍生，这些年圣贤书也就不白读，功夫也就不白练了。”

陆凇心潮难平，应道：“弟子虽不敏，敢不祗承。”

说罢，向杭劼端肃一拜。

杭劼受了礼，唱道：“陆云冰冠礼成——”

陆凇向师父叩谢道：“有劳师父了！

弟子感激不知所云！”

杭劼扶起他：“你我之间谢甚么。

只你我二人，这冠礼实在简薄了些。

你自幼爱书，师父便与你加了文士装束，初加又不同，咱们到底是习武之人，该有武者装扮，也就没照书上来。”

陆凇益发感激：“师父不辞辛劳一力为凇儿加了冠，比旁人帮忙好得远了！

凇儿但愿不负我师良苦用心！”

杭劼颔首：“为师信你。”

师徒二人换了家常衣服，收拾了堂屋，回西厢小憩。

陆凇合眼躺在床上，但见祖父拈须向他微笑。

他又惊又喜，收敛精神，仰望祖父，不敢有些微分神——自祖父去后，无论怎样日思夜想，祖父也从未入梦。

他幼时听祖母说过，亲人越是亲厚，活着的越是不易梦见故去的。

又或是他本就绝少做梦罢，久之，陆凇竟不敢期望祖父祖母入梦，怕是定会落空的。

如今，祖父头戴方巾，身上还是常穿的靛青道袍，仿佛就在近前，恍若伸手可触的。

陆凇胸有千般话欲说与祖父，却是未敢言语，更不敢伸出手去，生怕祖父转眼又不见了。

只得专一精神，心里默默地道：

“阿公！

别来安好？阿公一去音容渺茫，教孙儿好想！

孙儿有了师父，今日师父给孙儿加冠了！

孙儿虽日日习武，可六艺经传并未荒废，还请阿公放心！”

陆凇说罢，却见祖父好似听到了一般颔首微笑，随即便没了踪影，任凭他如何凝聚心神，竟是再也不见了，终是无奈睁眼，心内微微怅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