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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往事（第2页）

山中有猎户一家。

一日，老猎人喜得一子，为其取名明财，希望这个孩子将来能和那些财主老爷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猎户以猎食山中野兽为生，偶获上等皮毛，便可下山，与山脚下的小村庄的集市中换些粮食。

日子虽然清贫，猎户一家却也其乐融融。

待明财六七岁时，老猎人便将他送到村上唯一一家教书先生那里学习。

许是在山野间呆惯了，明财并不适应私塾那死板的气氛，不好好学习就算了，成天整些新活，把教书先生气的青烟直冒。

老猎人天天给教书先生赔礼道歉，日子久了，知道自己的儿子也不是个学习的料，便放任不管了。

这下，明财如虎归山，带领一众孩童，打架偷东西，闹得村里鸡犬不宁。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老猎人以捕猎野兽为生，却也栽在了捕猎野兽上，年岁已然不小的老猎户错估了那猛兽的力量，死在了那虎豹的口中。

自此以后，明财更是破罐子破摔，打架斗殴更甚，在村中横行霸道，村中百姓那是一个敢怒不敢言。

有一年大旱，村中粮食产量甚少，大家都穷，靠偷抢为生的明财日子也不好过。

恰逢晋陵国的皇室内部出现纷争，灾年之下，关于赋税的政令却并未修改。

税务官到那小村征收粮食自是无果，恼怒之下便将一老村长踢成重伤。

那老村长是个热心肠，平日里便念叨着让明财做些正经活计，逢年过节还故意落些财物在明财的那个破茅屋里。

明财虽然是个混混，却也是知晓好赖。

当晚便将那税务官和两个随行的兵士杀害，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挂在了村门口。

还有一个兵士因为起夜逃过一劫，见到这山野村夫把自家老大的头都砍了，吓得屁滚尿流的逃走了。

再然后，六百军士包围村庄，箭雨齐下，大火烧了三天两夜。

待逃过一劫的明财偷偷回来，只能看见被烧的只剩废墟的村子，还有满地发黑的枯骨。

旱灾过后，多出了许些山匪，他们大多都是穷困潦倒的农夫，为了生存打家劫舍，求得一分活命的机会。

而其中，便有一队山匪，以凶悍残暴最为出名，领头的匪首，道上人称他为洪爷。

洪爷杀人不眨眼，对自家的兄弟却是极好，抢来的钱财大部分都分给了手下的弟兄们，因此虽然凶名在外，却也有不少走投无路之人加入他的山寨。

“那时，何老三还是我手下的一个喽啰，而徐掌柜，是我山寨的二当家，就因为他识字，”

洪爷抹了把眼睛，忽然问道：“是不是觉得洪爷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沉默了片刻，苏长安平静道：“是的，自私自利，贪生怕死，嫁祸于人，打入大牢都不够偿还这些罪孽。”

“哈哈，你还真敢讲啊，铁蛋儿，不过你说的没错，我是一个灾星，跟我混的没一个好下场，就这样，老子也想为兄弟报仇，我且问你，你还愿意帮我吗？”

苏长安微微一笑：“我苏长安也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洪爷带我离开矿场的恩情，我认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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