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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看的视线落在他腰部的被子上,咂咂嘴:“我看我不仅是眼瞎了,耳朵也不正常了,不然怎么会听见咕叽咕叽声。”
“艹!”
屏幕转开,司斯祀刻意压低声音说了什么,夹杂恼羞成怒的呵斥。
等屏幕再转回来,司斯祀的嘴唇有点儿肿,颧骨泛着两坨红,睡袍身前的带子系得很严实,他若无其事地捋了捋散落下来的额发:“奇奇,你回去给你男人点提示,他不就能回魂了。”
陈子轻不觉得这能行得通:“那是小陆与庭,不是他。”
“怎么不是他。”
司斯祀挑眉,“你靠什么确定的?”
陈子轻逻辑十分清晰地说道:“肯定不是啊,两个时空,两个时间线呢,我总不能跟过去的陆与庭说点东西,长大后的陆与庭就多了那块记忆吧。”
司斯祀意味深长:“那你说,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
陈子轻语塞,这世纪难题……
司斯祀吐了个烟圈,笑容性感得要命:“答不上来了吧。”
陈子轻含糊不清:“这不是一码事。”
“怎么不是一码事?“
陈子轻的眼睛跟嘴角都垂下去,表情看着很是哀伤:“真要是能改变过去,那我肯定想办法保住他的两条小腿。”
司斯祀感叹陈又的小儿子是个情种:“这才叫不是一码事。”
陈子轻没进行反驳,他心绪低落,不想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到司斯祀,那对朋友就不好了。
“444,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家的管家给我准备了吃的喝的,照顾着我呢,你过夜生活去吧,再不去,你家那位就要跟你急了。”
“急呗,惯的他。”
司斯祀把烟灰弹在白引端着的烟灰缸里,”
我们说我们的。”
陈子轻忧心忡忡:“别了别了,你还是照顾他吧,他有意见了,我咋办,我家陆与庭还在他的时空舱里呢,万一他叫人把我们轰出去……”
“他敢。”
司斯祀冷着脸,威风凛凛道,“我是你娘家人,他心里要是没点b数,那我跟他就算是走到头了,锅碗对半分。”
陈子轻瞪大眼睛:“你说你是我什么?”
司斯祀的老脸闪过不自在,他厉声道:“怎么,这回轮到我自作多情了?”
“没有的事。”
陈子轻感激地说,“444,谢谢。”
()司斯祀凶巴巴道:“别矫情,老子不吃这套。”
陈子轻是一点儿都不怕他,不管他是穿军装还是穿睡袍:“话说,444,你对我好,是因为我哥吗?”
司斯祀:“……”
半边身子都因为钉住他的视线凉透,他哭笑不得地叹息道:“奇奇,托你的福,我明天下不来床了。”
屏幕里伸过来一只手,那手的指骨长而分明,极具养尊处优的美感,覆盖着许多深浅的齿|痕。
随即通讯被切断。
陈子轻后知后觉,当时白引在边上,听到他那话了。
白引跟厉严一样,都介意他哥和444的一段……
不是,一段什么呀,他们又不是彼此的前任,搞不懂两方家属为什么那么在意。
陈子轻转而一想,他家陆与庭也挺爱吃醋的。
窗外的夜色渗不进来,静悄悄的房里十分明亮,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喝了一口茶,吃了一块甜点就躺回去,望着头顶的吊灯发呆。
陆与庭有个小黄本,里头是各种姿势,老汉推三轮,啊不是,是推车什么的,好多,其中就有个意大利吊灯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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