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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遇见读书人,得照顾一点脸面。”
尊老、同族叔伯说着劝词。
徐二愣子想及了月光下看的书,他心中突的多了静气。
他接过族长递来的酒碗,又回头看了一眼从祠堂走进、目光躲闪的徐书文,“族长、书文对我的恩,徐从记得,这一次顶罪,恩……不欠了。”
他话音落下,徐书文止步,徐志用愕然了一下。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
尊老气的发抖,用拐杖指着徐二愣子。
说完了话,徐二愣子保持了缄默。
他说不过祠堂这么多嘴巴,正如他不肯在郑保长再辩说一样,他怕哑了嗓子。
“也好!”
徐志用倒是没有生气,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是我这个当族长的不是,让三哥和徐从受委屈了。
你们现在有了地,有了银子,也不用在我这里再找营生了。
徐从读书有前途,今后是个好娃子,我等着你广大咱们徐氏家族……”
接下来,又有族老、长辈在说着稀里糊涂的话。
徐二愣子一句话也没听。
等他腿脚站的累了,想打瞌睡的时候,这一场宗祠的会议终于结束了。
他跟着徐三儿后面,走出了祠堂。
他落在徐三儿身后三四步。
日落的余晖照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斜长背影连在了一起。
这道影子翻过照壁,直接遮在了祠堂的青瓦上。
塬坡上的微风也吹拂了起来,在屋内蓄的积汗被这风儿一吹,飒爽满身。
等二人走到祠堂外的两道功名牌坊时,徐书文追了出来。
他摘了自己白色的西洋礼帽,露出了后脑勺的余发,有点丑陋,他将礼帽扣在胸前,深深一躬,“叔,徐从,我给你们赔个不是。”
应是爹搀扶了少爷,回到马厩侧屋的徐二愣子有点记不清晰了,他一直刻意低着头,没抬头去看。
屋内一片狼藉。
可目测的,丢了不少东西。
“爹,别操持马厩了,你不是徐家的长工了。”
徐二愣子收拾着行装,对在马厩喂料的徐三儿喊了一声。
“这匹马喂习惯了,等喂完后就走,耽搁不了多少功夫。
咱家又在村里,不远,着急啥。”
徐三儿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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