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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谬咬牙承受了这一掌,左半边身子如巨锤碾过,痛得伸展不起来。
叶沉渊站在一侧,冷冷睇视着他:&ldo;不服?&rdo;
修谬抬头冷哼:&ldo;老夫只认殿下这个主君!
为殿下鞍前马后操劳二十七年,竟然抵不过殿下对一个妃子的情分!
&rdo;
&ldo;谢开言当年为我去国离家,我为什么不能对她讲情分?&rdo;
修谬一怔,极快反应过来,说道:&ldo;殿下数次说得轻巧,但老夫只知,一旦涉及到太子妃,殿下就会更改意图。
十年前,殿下已经拟定攻打南翎,收复失落疆土的计划,后被太子妃阻扰,殿下竟然不了了之。
这十年来殿下历经辛苦,统一华朝大陆,眼看就要荡平理国,镶合南北两地,殿下竟然又要为太子妃打乱计划,叫老夫怎样心服?&rdo;
听修谬据理力争,叶沉渊眉目依然凝澹,不起一丝愠怒。
&ldo;我先前说总管愚蠢,总管没放在心上,可见是真的愚蠢。
&rdo;
左迁诧异抬头,看到修谬青一阵白一阵的脸,也在思忖&ldo;愚蠢&rdo;的意思。
叶沉渊袖手走向御座,冷淡道:&ldo;既要攻打北理,就需各方人力物力。
太子府总管触犯国法,先行下狱,如何助我一统天下?&rdo;
修谬跪在地上凝住了身形,脸色灰败,说道:&ldo;殿下又舀话来堵塞老夫,谁不知道殿下新提一名花农入府,擅长炼丹占卜、以花糙解百毒,再加上花双蝶辅佐后宫,老夫只怕等着被架空的那一天,离死也不远了罢?&rdo;
叶沉渊坐定,沉沉看向修谬,说道:&ldo;你不动她,我自然不动你。
&rdo;
修谬面如死灰跪立。
虽然一早就有尽节抱死之心,但凭借殿下往日对他的敬重之情,他也能长久立足,保持着太子府总管的风光颜面。
可是现在亲耳听到殿下的话,使他折损了一切的颜面及希望,他只觉一阵冰凉上了心底,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叶沉渊似乎懂得修谬的心思,又加上一句:&ldo;你今日敢害她,以后就敢害她的子嗣,我要立她为后,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rdo;
左迁听到这里,忍不住惶恐说道:&ldo;殿下,念在总管劳苦功高,请从轻发落吧!
&rdo;
叶沉渊回道:&ldo;交付大理寺,以国法处置。
&rdo;
左迁一听不是由殿下亲自发落,脸色缓和下来,想着总归有希望。
修谬起身拂袖,就待犟颈离去。
这时,殿外传来花双蝶轻微细呼,语声有些惶急:&ldo;太子妃……太子妃……那里不能去……&rdo;可是门前没有侍卫敢阻拦,只听见咯吱一声轻响,谢开言犹如幽魂一般,推门走了进来。
左迁马上行礼,躬身侍立一旁。
修谬冷冷瞧着谢开言,谢开言兀自不知,依然漂浮着脚步,随处走了走。
叶沉渊看着花双蝶提裙奔进,问道:&ldo;她去了哪里?&rdo;
花双蝶福了福身道:&ldo;后苑花园。
&rdo;
叶沉渊走近两步,捻着她的衫子,果然闻到了一股花糙香气。
谢开言看他靠过来,似是有些害怕,漂移步子朝里走,挣脱了衣衫角。
她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在殿内转了圈,又游荡出门。
身后花双蝶连忙跟上,继续陪着她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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