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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出去!&rdo;晏羽抡起花洒朝他呼过去,最后的武器,最后的挣扎。
易乘风抬手抓住晏羽握着花洒的手腕向上一拉一按,咣当撞在他头顶的靠枕上。
晏羽手腕酸麻,花洒从他手里松脱,哗啦掉到地上,汩汩的水流蜿蜒成一条委屈的小河。
他用力挣扎,另一手过来想扳开易乘风铁钳似的的手指,同样轻轻松松被他抓住按在头顶制服。
短暂的水攻结束,守方易乘风大获全胜。
晏羽杀敌一百自损八千,他身上盖着的那件雪白毛巾浴袍已经沾水湿透了,挣扎中还滑落了一点,露出他因情绪激动上下起伏的瘦削胸膛。
&ldo;现在老实了?闹够了吗?&rdo;易乘风轻轻松松一只手就能制住对方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
&ldo;不就是问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吗?要是我什么都看见了,你是不是还得拎着剃须刀割腕,或者拿鼻毛剪自刎?!&rdo;
晏羽被他捏着两手按在头顶,居高临下的视野里是他白皙瘦弱的半露身体,久不见日光的肌肤白得透明,隐约能看见下面淡青的血管。
他的大臂并没有比小臂粗多少,纤细的骨骼上薄薄地覆着一层血肉,像女孩子一般柔弱。
这时的晏羽反倒安静了,放弃任何无谓的抵抗缴械投降,他双手被捉住,双腿又不能动,跟一条被人按在砧板上的鱼没什么区别。
他微微闭上眼睛,濡湿的睫毛轻轻颤抖,脸色孱弱冰白,连唇都是淡淡的豆沙粉,只有一头湿了水的黑发愈加乌亮。
溅在他脸上的水珠倏而滑落,隐入鬓发,给人一种流泪的错觉。
他不会真的哭了吧?
易乘风忽然觉得喉咙有些紧,所有斥责的、讥讽的、玩笑的话统统都卡在嗓子里倒不出来。
沉默,尴尬的沉默……而且目前两人的这个姿势……怎么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羞耻?暧昧?¥……
他的视线无意中扫过对方胸膛上两处小小的,浅浅的……小红豆。
红豆生南国,春来……
易乘风下腹一紧,丹田蹿火,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处正在发生不可言说的变化,见鬼!
他笃地松开手后退了几步。
晏羽张开眼,一双水亮的乌眸像是要直直看进他大脑里,将那一瞬莫名其妙的绮念暴露在阳光下供人鞭挞。
易乘风倏地转开视线,好像刚刚被人欺负受了委屈的那个是他!
&ldo;你先出去。
&rdo;晏羽扯了下身上的浴袍,语气里已经没了刚刚的乖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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