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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瑾夭一下子收回视线,压下心口不寻常的悸动,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含混不清地回应了一句。
两人就此沉默下来,对坐着吃完饭。
瑾夭又给他背上换了一次药,然后就他塞了药,让他自己处理。
她将止血止痛的药又调配了许多。
等到下午,陆肖发现狗不在院子里,面色都是一白,几次想要出去找,都被瑾夭给拒绝了,强行将他摁回卧房休息。
临近太阳下山,瑾夭去将原本的狗窝收拾了,连着狗住的小木房子一起搬到院子看不到的角落。
等她收拾完,天已经黑了。
简单地吃完晚饭,瑾夭翻出来一壶酒,去了后山的山坡上。
她坐在山坡上,抬头看向皎洁的月亮,打开葫芦的盖子,随意地喝了一口,辛辣的酒味顺着喉咙滑下,胃里有种灼烧的感觉。
瑾夭的神情没有太多变化,用手抱着蜷缩的腿,看向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群山,目光悠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黑暗中,山的形状模糊,和白日里的生机盎然不同,没有太多叽叽喳喳的响动,让人都觉得有些陌生。
周围非常安静,瑾夭只将酒葫芦握在手里,没有再喝,只闻着辛辣的酒味走神。
过了许久,瑾夭忽然开口,声音褪去了往日的清冷,明显放松很多:“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坐。”
她说完,那道傻站了半天的人影,才快步走过来。
他停在瑾夭身后,磨蹭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瑾夭原本不想回头,但是听他一直没有动作,正要再说些什么,肩上忽然一沉。
她怔了一下,摸了摸披风上柔软的布料,心头一软,侧头看过去。
陆肖的动作很僵硬,神色间都有些彷徨。
“之前看人做过?”
瑾夭还是软了语气,眉头微扬,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陆肖呆站在原地,低下头,光影交接下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谢谢。”
瑾夭拢了拢披风,声音里带了浅笑,目光重新投向群山。
陆肖却在这时忽然跪了下来,垂着眸子,声音有些低哑:“我犯错三件,请您责罚。”
瑾夭听着动静不对,扭头看过去,看他双膝跪地,一副深刻检讨的样子,只觉得好气又无奈。
她凑过去,用葫芦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语气似是认真:“不出意外的话,我还能几十年的活头,用不着现在就来给我上香的。”
陆肖一惊,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慌忙地想要换个动作,可要他是来请罪的,站起身更不合规矩。
瑾夭盘腿坐在草地上,抱着酒葫芦,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慌乱的样子。
最后,陆肖挣扎中换成了单膝,头却深深地垂了下去。
“说吧,要请什么罪?难不成就这会儿功夫,你把我师傅手稿烧了?还是把药材都给毁了?”
许是因为喝了酒,瑾夭的话比平时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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