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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蔑的眼神,只消一眼,温珵安已然知道阁主的意思了,少年很懂这种眼神,因为他自己也曾无数次用这样的眼神来羞辱他的敌人。
温珵安抱胸倚墙而立,恶劣地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孤身来找你的吧,温大阁主,这已经不是十二年前了,我也不是那个能被你单手制服的孩子了。”
少年语出挑衅,温玉藩不紧不慢地起身,朝底下看了一眼,几十个黑衣人团团围住来了阁底。
他负手而立,对底下的人,丝毫不放在眼里,“这么点人,够做什么,你的长进不过如此。”
温珵安的命,和温珵安在乎的那个女人的命,都在他得到手心里,这么点人,莽夫般地围住会任阁,起不了任何作用。
少年笑意更加张狂,“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不是单独来的,不是指我要跟你单独打斗,成功不了的事情,不会用来威胁你的,我让你看下面,是想让你知道,我的人控制了入口,从二楼到五楼的某一处或者某几处点一把火,泼几桶油,也不知道这上百年的破阁禁不禁得起烧了。”
跟阁主动手这事,他已经做得够多了,连刺杀都用上了,依旧没能取下阁主的命,少年就知道,想要凭武力战胜此人,不经历足够多的岁月是做不到的。
毕竟,温玉藩是上一任刺客榜的天甲,差不多的天赋,却有更长岁月的积累,不是轻易能超越之人。
而他,没有耐心再等那么久,他已经等了十二年了。
在被掐着脖子,被喂下蚀骨丹时,在未遇到苏叶之前,少年最大的心愿,就是杀了这个他至今尚未曾战胜的对手。
强劲地掌风迎面而来,少年谨慎地躲过突如其来的攻击,心情不错地说道:“这座破阁你还挺在乎的,那现在我有资格跟你谈条件了吧。”
温玉藩不发一言,额角的暴起的青筋足够说明他此刻的怒气,“放她走又如何,你能在会任阁的刺客手下护她一辈子吗?”
会任阁想杀的人,没有成功不了的。
“所以我要阁主令牌给她护身。”
这是初代阁主定下的规矩,拥有阁主令牌的人,会任阁上下不许对其下手。
此规矩,于少年而言,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因为他不在乎会任阁,不在乎温家先祖的遗命,可温玉藩不同,他是阁主,是会任阁的威信的维持者,令牌一给出,那会任阁上下都不能伤害苏叶半分。
上好的端砚应声而碎,温玉藩压着怒气道:“纵容你胡闹,不代表我不会杀你。”
“我可从来没指望你手下留情。”
少年讥讽他,别说得好像不杀他是恩惠一样,今日不同往日了,他是打不过阁主,但也并不代表,温玉藩能轻易杀了他。
少年见氛围差不多了,又道:“不过劝你别急着动手,我不光有图,还有钥匙,如果你还想要那枚玉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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