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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见小陈沉默地服从了命令，他又掏出一支烟，递过去。

小陈原来是常副局长的专车司机。

常退休之后，就堕入了&ldo;杂车&rdo;的行列。

不平则鸣，经常&ldo;滋&rdo;些&ldo;小事&rdo;。

有一次，他因公搭乘小陈的车，小陈问他的电话补助是多少，他答说是六十块。

小陈得意地说：&ldo;还不如我呢。

我是一百！

&rdo;然后又絮絮叨叨地说自己因为工作关系，一百也不够。

他忍无可忍地反驳道：&ldo;不够归不够，但决不是因为工作关系。

&rdo;见小陈不服，他质问道：&ldo;领导要出去，是他给你打电话，还是你给他打电话？&rdo;小陈说：&ldo;当然是领导给我打啊！

&rdo;他做结论道：&ldo;此题证毕！

&rdo;小陈的电话卡是&ldo;动感地带&rdo;，接听是免费的。

从这以后，小陈似乎有些怕他，总躲着。

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司机，尤其是领导的司机，在中国是很特殊的职业。

不是小陈人不好，而是环境使然。

想到这，他就问华天雪有什么紧急公务。

&ldo;你真的不知道？&rdo;华天雪惊讶地问。

&ldo;美国的国防部长曼斯费尔德说得好：有些事情我们知道我们不知道；而有些事情，我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

&rdo;邢天笑着说。

小陈嘴快，抢着说了有关邢天的任命，并且附带着有关花絮。

现如今，谁都知道干部是第一资源，而有关干部任免的信息，是最有价值的&ldo;硬通货&rdo;。

邢天陷入了沉默。

&ldo;你是在思考请客的问题吗？&rdo;华天雪笑着问。

邢天也笑了，&ldo;我在思考今后的工作。

&rdo;

华天雪的目光在邢天的笑容上稍微停留了一瞬间。

她很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尤其喜欢他的深沉和智慧--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前者是很稀有的品质--但从来没有过一点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