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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叶轻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但是又不好表现得过于明显,于是假装不经意地问:“师父之前不是说要陪他闯荡天涯的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凌涯子焉能不懂这个徒弟的心思?嘴上说是不在意,其实心中早就得意死了,他有心打击一番,于是故意把话说得煞有其事:“原来徒儿嫌我过于凉薄无情,那我们过段时间去把人接回来吧。”
叶轻这下坐不住了:“啊?”
凌涯子微笑:“你要多一个师弟了,开不开心?”
叶轻腾的一声站起来,待收到周围人好奇打量的目光,又悻悻然坐回原位,脸上挂着失落气愤的表情,嘴里言不由衷:“开心,开心死了。”
“咳咳……”
见把人逗弄够了,凌涯子总算拾回一些为人师表应有的良心,把人哄着,笑说方才只是玩笑之语,孰料叶轻却不吃他这一套,反而开始旧事重提,说起他以前那些风花雪月的旧事来。
“那些个什么红粉知己,云香楼里的翠姑娘,号称色艺双绝的鸾凤仙,还有那个据说会左手画画右手提诗的什么公子……”
凌涯子急忙表白心迹:“我离开太玄宗后再也没跟他们联系过了,你说的那些什么姑娘什么公子我都忘了,我自从有了你哪还敢再想其他人?”
“还有!”
叶轻被他打岔,心里很是不满,这番急着撇清关系,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是什么?
“还有谁?”
凌涯子面上佯装生气,心中却七上八下,徒弟说的,会是谁?想起年轻时候做的那些糊涂事,凌涯子瞬间头大,一阵忐忑,徒弟该不会是,打算这个时候来算账吧?
他以前年少轻狂不懂事,有意学着风流恩客的往来应酬,在青楼中结交了几个红粉知己,常年混迹欢场,纵情欢乐,一时名声在外,甚至还为此闹出不少风流佳话。
但实际上,他连姑娘们的手都没怎么牵过,谈何欢场高手呢?只是这类劣迹往事,说起来还是蛮难为情的,于是他从未打算交代这些往事,以为徒弟也不会在意,没想到,叶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在意得多。
叶轻见师父不说话,便以为他心虚了,心中怒气更甚,连连哼了几声:“你还装糊涂!
赵家庄那个穿红衣的大小姐,长得好看吧?你离开沧州城前还跟她眉来眼去的!”
凌涯子本还在冥思苦想怎么解释来龙去脉,一听此言,登时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又是吃得哪门子飞醋?
他哑然失笑:“原来你说的是赵嫣啊……”
叶轻闷闷不乐:“可不是嘛,一口一个沈大哥,叫得可亲切了……”
“她是廖兄的义妹,又是在沧州城中长大,我与她相识,不足为奇吧?况且,”
凌涯子目光幽幽,看着叶轻,“我可不像阿雪心目中那般荒淫无度,年轻时的许多事情,其实都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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