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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涯子坐着一动不动,任由他为自己刮胡子,剑刃小心划过面颊,给脸皮带来微凉刺激感,他刮得很慢,很小心,两人凑得很近,落在墙上的影子融成一体。
叶轻微愠,手下力道却是十分沉稳小心:“才不到半年,怎么长了这么多?”
凌涯子想开口说话,叶轻怕他被剑刃割伤,急忙提醒:“别动!”
凌涯子:“……”
好吧,听徒弟的话。
两腮、下巴、鼻下,密密麻麻的虬髯胡子,随着剑起剑落,一撮一撮掉落在地,割完后又偏移剑刃,耐心地除去未除尽的胡茬子。
也不知多久没打理了,竟然长了这么多,叶轻突然想起曾听人说毛发旺盛的男人那方面的需求会比较强,心跳开始砰砰跳得飞快,他一边唾弃自己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另一边又羞得不敢抬头直视凌涯子眼睛。
剑光浮动,叶轻生怕割伤师父,急忙抛去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只一心盯着自己剑尖挥动的地方。
叶轻自小便知道自家师父长得好看,是那种无论男女都爱的英武俊美相貌,可是当那张脸在他的操作下逐渐褪去尘埃、原原本本现出全貌的时候,那种视觉上的冲击力,仍是震得他心神荡漾,不能自已。
凌涯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知道这样下去恐怕自己会忍不住当场失态,在除去最后一片胡茬之后,放下宝剑,转身便想远离这暧昧的氛围。
未待他走上半步,腰上一紧,自身后伸出一双手臂,将想要逃离的人锁在怀里。
叶轻心跳得更快了。
他被凌涯子抱到坐在对方大腿上,肢体相触,体温传递彼此,一个低低沉沉的声音紧紧贴着他的后颈,震麻了他的四肢百骸:“阿雪,对不起。”
“师父为何要说对不起?”
他其实已经不能注意到师父说了什么,只是顺着话语接下去而已,他的声音都有些颤动,在凌涯子听来却是以为叶轻被气得气息不稳。
凌涯子声音仍是低低的:“师父害你伤心了,你生气也是正常,只是我们今日需要把话说开了,日后才不会产生隔阂,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也要好好听我解释……嗯,怎么了?”
他敏锐地感到叶轻身上的异常,将叶轻上半身微微掰过来一点,对方身上有些烫,眼中带着氤氲水汽,伸手一摸——
(此处省略xx字,自行脑补)
顶楼上视野空旷,对岸湖畔波光摇曳,柳树下人影闪烁,今日是七月初七乞巧节,本不是燃放烟花的节日,却不知是谁在树下点燃了烟花,一团光芒升上半空,凭空炸出一束束小巧花朵,七彩绚烂,美得宛若仙境。
“师父,你还记得吗?”
叶轻看着烟花开口,声音还带着情欲餍足后的沙哑。
“记得,我当然记得,”
凌涯子帮他穿好衣裳,也望向天边烟花,“算一下都快十三年了吧。
不过这烟花忒小气了,可比不上我们那时的火树银花不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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