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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烟雾懒洋洋地、傲慢不逊地喷到我的脸上。

从烟雾后面传来一个不慌不忙的声音，毫无语调起伏，就像费罗纸牌【注】发牌人在说话一样。

【注】一种赌博，以能猜中一摞牌最上一张的点子赌胜负。

&ldo;你说什么？&rdo;

&ldo;盖格。

阿瑟&iddot;奎恩&iddot;盖格。

那些书的主人。

&rdo;

长腿汉子不慌不忙地思索了一会儿。

他低下眼皮看了看手中的纸烟。

另外一只手，一直攥着门沿的那只手，落到门后边我看不到的地方。

从他的肩膀看，这只手好像在门后做什么动作似的。

&ldo;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

&rdo;他说，&ldo;这个人住在这一带吗？&rdo;

我笑了笑。

他不喜欢我这样笑。

他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

我说：&ldo;你是乔&iddot;布罗迪吧？&rdo;

黝黑的面孔绷紧了：&ldo;是又怎样？想弄几个钱，伙计，还是来开开心？&rdo;

&ldo;这么一说，你是乔&iddot;布罗迪了。

&rdo;我说，&ldo;你不认识一个叫盖格的人。

这可有点儿滑稽。

&rdo;

&ldo;是吗？也许你的幽默感同别人不一样，认为这件事滑稽。

我看你还是把你的幽默感拿到别的地方去，向别人去施展吧。

&rdo;

我往门上一靠，含含糊糊地对他笑了一下：&ldo;你有不少书，乔。

我有一张那些冤大头的名单。

咱们该好好谈一下。

&rdo;

他的眼睛一直盯住我的脸。

他身后的屋子里发出一个轻微的响声，好像一个挂帘子的金属圈在金属棍上轻轻磕碰了一下。

他斜着眼睛往里瞥了一眼。

他把门开大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