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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程愫祎更急了。

因为妈妈的情况特殊，她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更早知道和关注精神病院这样的所在，知道进去后能治好的是少数，倒是还有病得更重的，况且……

她难堪地说：&ldo;我……我们也没钱让她进医院，她最后可能只能去福利院，还有我也是……但我能照顾自己，也能照顾妈妈！

如果、如果实在不行，让我跟她好好说行吗？我让她待在家里别出来，她在家里也能干活儿挣点钱，外面的事都我来就好了，我保证不会让我妈妈再惹任何事！

&rdo;她的目光里满含着乞求，从三位大人身上一一扫过。

律师和警察都没说话，毕秀珺则暗自叹气。

这个女孩人很好，她也已经了解了她们母女是如何沦落到今天这一步的。

顾予纾不是她的骨肉，这原就让她能够比他的父母更能保持理智，何况她只是来执行，而非做决策，更谈不上感情用事。

她和颜悦色地对程愫祎道：&ldo;你妈妈怎么管理我不管，这是你的责任，我也知道你们是无力赔偿的，何况赔偿也未必有用。

不过无论是法律上还是道义上，你欠着我们顾家，我们视情况而定，如果有一天需要你帮忙，能够对顾家的损失稍作弥补，还希望你不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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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愫祎如获大赦，连忙点头：&ldo;那是肯定的，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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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之后的此际，当程愫祎随着来接她的毕秀珺步入顾家大门，看见清瘦而略显苍白的顾予纾时，忽而想起当年的自己这个不假思索的允诺。

毕秀珺什么也没说，但她隐隐能猜到，顾予纾既然被她妈妈害得或许无法生孩子，那大约也是难以结婚的，而她……大概是来补这个空缺的吧。

十六岁的她，心智比起当年那个十二岁的小丫头也没成熟太多，若可以重新选择，若现在让她重新选择，或许她也还是会断然接受吧。

做一个不能生孩子男人的童养媳‐‐将来的媳妇，究竟意味着什么，她好像都明白，但或许实际上并不真的明白。

第3章

住进顾家的程愫祎不太可能再继续上原先的学校，毕竟离得太远了。

不过这是她刚来时并没有想到的，她一路上都在口舌发苦地琢磨，以后得起多早才能保证不迟到啊……

但对于吃惯了苦的她来说，这并不是太值得挂怀的事，盘算好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