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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陌一整晚都在担心阮蔚的伤势,不得不以补习的名义赶早来到他家,不存在撞档期等意外,只是关心作祟。
“是我的问题,先往后面讲,作业留着之后再补,”
沈庭陌翻开课本,找到上次留下的书签,开始为阮蔚讲解习题。
晚睡又早起的阮蔚精神不振,宝贵的知识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听进去多少,等到做随堂作业的时候,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笔尖落在草稿纸上,明明前一刻还在默写数学公式,写着写着脑袋便一点一点往下坠,阮同学小猫钓鱼似的打起了瞌睡,写字的手却没停,不知还剩哪条神经在运作,阮蔚在纸上一通鬼画符,最后莫名写下“沈庭陌”
和“阮蔚”
五个字。
沈庭陌盯着纸上那两个歪七扭八的名字,轻咳一声,将当堂偷懒的小学渣唤醒,公正无私地批评道:“写错了。”
阮蔚陡然惊醒,视线正好落在草稿纸上,看清自己写的什么东西后,瞬间惊出一身冷汗,目光躲闪地打着哈哈:“我……我在研究这两个名字的结构。”
尴尬的场面激发了阮蔚胡编乱造的潜力,他稍微顿了顿,一本正经地指着草稿纸说:“你看我们俩的名字,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沈庭陌面无表情:“没有。”
阮蔚煞有介事地卖关子:“你再看看。”
沈庭陌仍是不为所动,看起来一点探究的欲望也没有。
“好吧,我来告诉你,”
阮蔚败下阵来,指着阮字的偏旁说:“你看,我这里长了一只耳朵。”
沈庭陌:?
“耳字旁啊!”
“哦。”
“我的耳朵长在这里,”
阮蔚很努力地给沈庭陌讲解,又指着沈庭陌的“陌”
字说:“看,你这里也有一只耳朵。”
沈庭陌默默听着阮蔚瞎掰,倒是不自觉看向他手指落下的地方,两个同样偏旁的字挨在一起,有种莫名的般配感。
“我的耳朵在左边,你的耳朵在右边,我们是不是注定天生一对?”
阮蔚自以为讲了一个很有创意的冷笑话,见沈庭陌一点也不捧场,只能自己尴尬地笑了两声,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笔尖在纸上画出两个圆圈,神神叨叨地开始拆解两个字:
“除开两只耳朵,我只有一元,你却有一百,所以你这辈子注定会很富有,要比我幸福很多很多,你相信吗?”
沈庭陌眼里似乎有一瞬间动容,又很快隐去,讷讷地说:“不可能。”
阮蔚急于证明自己的推论,想了想,认真地说:“这样吧,咱们来打个赌,如果未来哪一天,我说的话成真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愿望,如果没成,就该我欠你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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