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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反正我也不想继续演出，是你非得要我露面的，你知道我扮久了鬼，不适合出现在阳光下……&ot;

&ot;你的意思是，我自找的啰？&ot;韦明伦眼睛都气红了。

杜长风居然还拍拍他的肩膀：&ot;达尔文，你跟我在一起也十几年了，你很了解我，可是你未必懂我。

这世上，没人真正懂我……&ot;

韦明伦说：&ot;这是因为你总是把别人隔绝在你的世界之外。

&ot;

&ot;你以为我愿意？如果你有我这样的经历，你会坦然地面对这陌生的人群吗？被自己的父亲送进疯人院，这世上我还能相信谁？&ot;杜长风眼中寒光凛冽，声音沙哑沉重，&ot;如果可以做人，谁愿意做禽兽？我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被人逼的，而且是我最亲的人！

我要做什么，我不做什么，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达尔文，如果你觉得我利用了你，或者拖累了你，你现在就可以走，经济上我会给你补偿……&ot;

韦明伦显然深受刺激，难以置信地看着相交多年的老友：&ot;你果然是禽兽，这些年我对你的付出，从来没想过要你补偿什么，我是把你当朋友当兄弟，真心地想帮你，你竟然就是这么看我的？&ot;

&ot;那你就不要管我怎么对她，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

&ot;

&ot;你，你以为我愿意管？&ot;

&ot;那就ok。

&ot;杜长风别过脸，望向客厅里的舒曼。

继而又深深叹了口气，不知道他叹息的是什么。

原以为会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却不料她太弱，弱得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扭断她的脖子，于是戏还没开场，就得落幕。

&ot;就她目前这个状况，活不过两年。

&ot;这是那天医生的告诫。

听到这话，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收留她和她的琴，心软吗？决不是。

他只是想看看这只外表强悍的小母鸡最后会挣扎到什么境地才死去，他天性残忍，小时候和林然掏鸟窝，林然总是对连毛都没长全的小鸟怜爱有加，捧在手心呵护。

而他一不做二不休，当即对小鸟开膛破肚，用从家里偷来的铁丝串好，撒上盐花，就着火烤着吃。

林然和弟弟林希发现后惊叫，可是他却自在地享受着绝无仅有的美味。

所以林然后来一直说他有&ot;兽性&ot;，他也默认。

与生俱来的硬心肠，没办法的事情。

即便是眼前这个女人，曾让他牵肠挂肚十余年，仍不可能让他软下心。

他恨她，不仅仅是因为林然，更是十余年的精神桎梏不得解脱。

他一定要解脱！

既然不能如预想中的那样尽情折磨她，那就看着她死去吧，就比如儿时看着无辜的小鸟在他的刀片下挣扎嘶叫一样，那种快感，跟其美味一样绝无仅有。

他不会为这个女人的死掉一滴眼泪。

哪怕眨一下眼睛也不可能。

他敢保证。

&ot;好吧，我参加演出。

&ot;舒曼最终妥协，很骄傲，即使是妥协，也高昂着头，&ot;但我会尽快找到地方住，然后我会搬走，演出结束后，我的演出费抵我的房租吧。

&ot;

好精明的女人！

她不想自己欠他什么。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她欠他的一生都不足以偿还。

&ot;你决定了？&ot;杜长风眉头不觉微微向上挑起，深邃的眼眸中看不清稍纵即逝的是何种神情，唇角勾起一抹淡笑，&ot;留下来？&ot;